“那倒是。谁没事儿来大地里闲唠嗑玩。我信我信!”
“婶子,晴天不能再卖菜了,她长的好,不安全。一个姑娘家,走哪拎个斧头,我昨天在路上碰到她,心里也挺不好受。
再一个如果把地卖了,也确实没必要挣那几个风雨来雨里去的辛苦钱儿。
你们手头的几万块,可以留着买房过日子。
但咱老百姓过日子,存款是存款,得有个进项,得有活钱月月进账,才能心里有底,那叫营生。”
王翠花心里有点儿颤,她好像猜到毕月即将要说啥了,只是没想到……
毕月很认真地告诉她们道:
“我给她找找人,她是高中学历,费点儿劲应该能找到一个体面点儿的工作,最好是能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姑娘家有个好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
“婶子?!”
“妈!”
小矮房的房门被毕月和王晴天撞的来回晃悠,两个大姑娘家,一起合力将王翠花抬到门口那。
一看情况不好,又紧急放下王翠花。
一个跪在地上掐人中,一个使劲扒开王翠花两只拧成麻花般的手掌。
俩人就那么简单急救,玩命按着抽的一抖一抖的王翠花。
“婶子婶子!”毕月急了,怕王翠花咬到舌头,急到直接将手指头塞进了她的嘴里。
王翠花一点儿没客气,只眨眼间,毕月的手指头就被咬出血了。
疼的毕月一皱眉,汗瞬间下来了,另一只手拽过书包带往王翠花嘴里塞,她觉得她那手指头,要是再被咬个三分两分钟的,就得被咬掉了。
王翠花口吐白沫啊,眼睛直翻着,两个姑娘又慌又紧张又累的够呛。
几分钟后,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毕月用袖子一抹脑门,手指上的血迹蹭在了脸上,她被吓的不轻。
要知道这大荒地,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再说咋说着说着话,抽过去一个呢?太突然太吓人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摊上事儿了!
“不行,咱得去医院。你瞅她给自个儿咬的!”
虽然王翠花已经缓和了下来,但毕月肝颤的指挥非要去医院,她觉得既然她碰上了,甭管咋地,不能就那么眼瞅着。
脸上满是泪痕的王晴天,将一切看在眼里,懵懵地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动。
连背再抬的,两个姑娘扯着抬着王翠花往路边跑。
别说锁门了,就是毕月的书包都丢在地上,顾不上捡了。
毕月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是冰冰凉的,她一面油门踩到底,一面声音打着颤问后座直哭的王晴天:
“你妈那是什么毛病?!”
“呜呜,提起我就恨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等将来我有钱了,一把大火把家里房子烧了,让他们欺负人!
我娘是被我大伯家欺负打上门做下的病。她一激动或者累的不行就说抽就抽,什么都不敢让她干。”
毕月深呼吸闭了下眼睛,好嘛,这是激动大劲抽过去了,可要吓死她了。
艾玛,以为摊上事儿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