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来我爷奶不在了,那老家的大房子就归我姑。
可现在这不是情况不同了吗?
我爸这一离婚,我爷奶在这,那时间长了,不还是等于跟我家一起过了吗?”
毕月了然道:“你姑怕她们没机会养老人了,你爸就不能把那房子给她们了,不能直说,所以来闹,让你爷奶赶紧回去。”
梁笑笑点点头,挺哀愁继续告诉毕月:
“我为啥这两天这么老实?不想气我爸了。他头都白了一茬。
我爷奶愣是被接走了,说是来的也急,什么衣服和用顺手的东西都没带,就别闹了吧,那就先回去一趟。
其实都明白,那是不走不行了。闹的好凶的,月月。
我爸把话挑开了说,说那房子还归我姑,我还想呢,这就得了呗,你看,你要啥,我爸给了,就让我爷奶在这呆着吧。咱就好好吃饭,可下不用闹了。
可他们大人啊,思想好复杂。
我姑大概是被说重了心思,你说她那么想的还不准人说?也不讲个道理。
我姑就更火大了,把我支起的饭桌子给拍的啪啪响,我姑骂我姑夫没出息,说是才让我爸瞧不起的,我姑夫又一生气,把我家衣柜镜子都给砸了。
就那一阵啊,我奶差点儿没气过去。
唉,我爷奶走的当天晚上,我爸和他朋友喝酒时,看着烤鸭哭了。”
“嗯?”
“重点不是烤鸭。
我爸哭着说,他一听说姐姐姐夫来了,以为是惦记他这个弟弟日子过乱套来看他的,下班现去买的烤鸭,又买的糕点让带回去,结果我姑还不如他那朋友。
不问问他这个弟弟怎么样了,不伸把手也就算了,这个节骨眼,她还和亲弟弟算计小心思。”
毕月听的直皱眉头: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说有那算计的心眼,干点儿什么不行,跟家里人因为仨瓜俩枣的,吵什么吵!”
梁笑笑觉得她自个儿就是个倒霉蛋儿,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如意的:
“我爷奶这一走,那小子你见着了吧?踢我,他那腿跟杠子似的,踢一下,我得缓半天儿,我就打他,天天在家掐架。”
毕月回身看了眼客厅,这一瞧不要紧,还给她吓一跳。
笑笑口中那小子,那不是一直藏在门后面偷听呢吗?关键是那小子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个十岁八岁的孩子?
毕月冲梁笑笑使了个眼神,梁笑笑立刻冲进客厅,没一会儿毕月就听到叮了桄榔以及吵架声。
“你俩这是谁看着谁啊?我咋觉得他在看着你呢?”
“唉,互相看。
要不说呢,我不敢出去见你小叔,那小子告状。
我爸要是知道了,现在心情还不好,年底单位也忙,恐怕更得跟我上火。
再说了,丁丽那死女人,心确实狠。
她真就没来见孩子。
可她当亲妈的不惦记就不惦记呗,她居然跟那小子说,啥时候我爸和我同意了,她才能来接梁浩宇。
这梁浩宇自然把我和我爸恨上了,认为他妈是迫不得已,都我们逼的。”
毕月和梁笑笑还在小声说着话呢,梁柏生开门回了家。
“叔叔。”
梁柏生用鼻子哼了哼:“嗯。”一副不得不答应的样儿。
梁笑笑尴尬地拉了拉毕月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