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疯了一样双眼赤红,闻此噩耗,当场昏厥。」
「待本王醒来后,便寸刻不离地守在门前,好在你脱离了危险,洛云崖那小子将你救了回来。」他仍然感到后怕,连喉咙也好像被人攥住了那般,痛苦地闭上眼,「我曾踩着尸山骸骨平定大庆边疆,不信巫鬼也不信神灵,但你生死未卜那日,本王还是独身一人,在京郊请巫师为你做了一场法事。」
「我同巫师说,只要你能平安无恙,本王愿意一命抵一命。」
「只要你能醒来,本王愿意终身吃素,偿还恩报。」
「本王此生坎坷诸多,历险数不胜数,曾被追杀的遍体鳞伤,也曾被仇敌拿刀架脖子,哪怕父皇母后薨逝时,我也从未曾恐惧过。」
「我此生最恐惧的两次,一次是栀栀被扔入大海,第二次,便是你掉下悬崖。」
「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终于懂父皇薨逝,母后为何会哭的肝肠寸断。」
「苏南枝,你……醒过来吧……」
「不然……本王真的会……肝肠寸断……」
然而。
任凭他如何絮絮叨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绝美女子,却无半分反应,像是死了,又像是昏迷不醒的活死人。
萧沉韫见她不理自己,心慌的五内俱焚,可比五内俱焚更恐怖的是,他心如刀绞,恐慌、胆怯、害怕。
他很害怕……
苏南枝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他所求,不管皇权也好,帝位也罢,一切铺路谋算,都将毫无意义。
苏南枝立志救世济民,爱情于她而言并非绝对需要,可如今的萧沉韫,却看清了内心,他,是绝对需要苏南枝的。
「其实……」萧沉韫如视珍宝地捧着苏南枝纤纤玉指,缓缓道,「我那日赶去宣城郊外,找老嬷嬷询问栀栀下落,是想印证,你是不是北栀。」
「大概是一个月前,本王就发现,你疑似是我从前心心念念要找的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