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蓝迁景熟悉的威胁声,蓝韫宜却有些嗤之以鼻。
“三!”
“二!”
“一!”
蓝迁景怒不可即的数了三个数,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于是他咬着牙指挥着自己身边的小厮前去拿人。
“把蓝韫宜从这个道观里抓出来,再搜查院子,把蓝崇洲的尸体也找出来,让他入土为安!”
蓝迁景这次带了七八个小厮,又趁着晏引霄和她的师父门不在,看着就是有备而来,也不怪刚刚的蓝婉茹和叶青棠是那样的嚣张。
蓝迁景说完这话,站在院子里的余英便再也忍不住了,她怒气冲冲的迈出了院门。
“你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知法犯法,仗势欺人,私闯民宅吗?”
“若是犯法,本官可不及你。”
蓝迁景看着眼前的于英,缓缓站住了脚步,不怒反笑。
蓝迁景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常服,负手而立。
他年近不惑,气度不凡,皮肤有着一般读书人所特有的白皙。
他虽是笑着,可那双丹凤眼却没有丝毫感情,他只是单单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城府颇深,像一只浸淫官场的老狐狸。
“你打伤内子、舍妹,你这青云观还私藏舍弟的尸体,不愿让其入土为安,同时你还包庇我府未出嫁的妹子蓝韫宜,这简直就是拐卖少女。按照大启律法,你理应处死。”
蓝迁景勾了勾嘴角,说完这话,就将目光望向了青云观的门口,像是笃定了蓝韫宜惠出来,他的眼眸阴恻恻的。
果然,蓝韫宜听见蓝迁景的话,生怕师姐会迈入蓝迁景话里的圈套,提着裙摆便迈过了门槛。
“蓝婉茹和叶青棠私闯民宅,是她们犯贱。青云观内本就有看门的恶狗,她们鬼鬼祟祟闯入青云观,便不能怪恶狗咬人!”
“我们根本没有动手!”
蓝韫宜微抬下巴,说的笃定。
只不过是一个人动脸盆、一个人动脚罢了。
余英听了,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猛地瞧见蓝韫宜的身影,蓝迁景的眼眸变得更深了,嘴角仍旧是挂着那抹得体的微笑。
“蓝韫宜,你终于敢出来了。数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让我讨厌。”
蓝韫宜看着蓝迁景的脸,回忆起从前蓝迁景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脸色也缓缓沉了下去。
他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同样的话也回敬给你,我看见你恶心的脸,就像看见屎一样,让我想吐。”
蓝韫宜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