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要说这么多了。”蒋晴柔分毫不让:“左右,银子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她说罢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蒋晴柔!”
赵文俊咬牙切齿。
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从前蒋晴柔是多么的小意温柔?多么的善解人意?
再怎么样生气,也不曾摆出过这样的嘴脸来啊?
如今,怎么他下了一趟大牢,就变得这么彻底赵嫤?
赵嫤冷眼瞧着,一点也不着急,蒋晴柔不交出银子,赵文俊不可能放她和离的。
而蒋晴柔,就只剩下这么点倚仗了,更不可能将银子交出来。
这两个人以后,可还有的纠缠呢。
“她想和离?门都没有。”赵老夫人牵着赵秉和:“俊儿,你今日才回来,先不用理她。
等回头,咱们再好好收拾她。”
虽然,赵文俊被革了官职,但好歹还是个淮安侯。
蒋晴柔失了母家,又没有亲眷帮忙,她就不信蒋晴柔还能反了天了!
赵文俊也就依着她,一道往前走。
他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蒋晴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银子和金条到底该怎么弄回来。
赵老夫人走了几步,才想起赵嫤,她回头亲热的招呼:“大丫头,一起来啊?
你爹回来了,我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咱们一家好好庆贺一番。”
“不了,祖母。”赵嫤漫声回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你和父亲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她得看这两人的嘴脸。
赵老夫人还要再说。
赵文俊开口道:“娘,既然赵嫤不肯去,那就作罢了。
你别勉强她,她不喜欢被人勉强。”
实则,他心里头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不想面对赵嫤。
毕竟,他在大牢里最狼狈、最见不得人的样子,都被赵嫤看了个一清二楚。
现在,他一看到赵嫤,就想起自己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赵嫤不去,正合他的心意。
“那行,回头有机会,咱们再一道吃饭。”赵老夫人还说了句客气话。
她心里盘算着,以后要用赵嫤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是要对赵嫤好点。
赵嫤回到宛宸院。
聆风快步跟了进来:“姑娘,奴婢方才得了消息。”
“什么消息?”赵嫤正在桌边挑拣着茶叶,想学着自己做茶饼。
听她开口禀报,不由抬眸询问。
“蒋晴柔的消息。”聆风笑着道:“她不是想和离吗?
她已经在着手做准备了。”
“什么准备?”赵嫤闻言,垂下眸子,盯着手中的动作,问得有些漫不经心的。
“她在东城门外,那里不是也有人住吗?”聆风仔细地道:“她就在那个地方,看中了一个屋子。”
“东城门外?”赵嫤目露思量:“那些低矮的房子呢?
蒋晴柔能看得中?”
“她如今也别无选择了吧。”聆风回道。
“嗯。”赵嫤点了点头:“城内的房子,价格都高。
她昧下得那些银子,还要给赵如秀看病,也只能买那里的房子了。”
“是啊。”聆风点点头,请示她:“姑娘,那咱们让她买吗?”
“让啊,怎么不让?”赵嫤唇角微勾:“不让她买了房子,那些银子怎么使得掉?”
蒋晴柔总得手头没有银子了,才会走投无路啊。
“是。”聆风低头应了:“那奴婢就不派人去阻止卖家将房子卖给她了。”
“嗯。”赵嫤颔首。
晚饭时分,赵嫤接了定国公府的帖子。
“定国公五十大寿?”
她翻了帖子,瞧了几眼。
“姑娘。”惜雨小心地问:“您去吗?”
“去啊。”赵嫤将请帖放下,点了点请帖下方的印章:“这里,有庸王妃的印章呢。
若是不去,岂不是对雍王妃不敬?”
依着周彧的意思,定国公府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