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卒这两个字,似乎刺痛了对方,这人眼里蓦然浮起一抹杀意。
面前的女子纤瘦,在他眼里手无缚鸡之力,不堪一击。
这三人本来就是都要杀掉的,现在就解决一个,也是功劳一件。
不听话的人,留着做什么?
他的手默不作声摸向腰间的短剑,傅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的手上,也早准备了一包药粉,准备洒向这个人的眼睛。
一瞬间,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压抑。
眼睛一晃,门口浮现一个身影,慕定安大步走了进来。
男人浑眼眸黑沉,浑身散发出幽凉的气息,每一步都犹如猎豹,安言医馆里压力倍增。
来人感到身后一冷,手立刻停住了。
他慢慢转过身,果然对上慕定安嗜杀的眼眸,心头不由得一惊。
“告辞!”
扔下两个字,匆匆离开。
慕定安盯着对方,直到对方的身影从门口消失。
要不是这里是医馆子,不方便动手,他绝不会留那个人一条狗命。
“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在慕定安眼里,来人连狗都不如,配不上一个“他”字。
“唉,你来得太快了,我正要把他眼睛毒瞎呢。”傅言晃了晃手里的那一小包药粉,她一点也不怕,也自信她的动作会比对方要快,这不是她盲目自信,她比对方矮了不少,还挡着柜台,对方不好下手,却不妨碍她撒药。
“你敢赌,我不敢。”男人沉声,眼底的一抹隐忧尚未完全散去。
而且他有点生气,万一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难道要他孤独终老吗?
傅言看着男人,她能体会到男人的心情,他害怕失去她,他什么都不怕,或许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她顿时有点心疼,趁着别人没注意,脑袋在他的心口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