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干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慕定安凉凉道。
邵羽缩了一下脖子,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吗?两人成亲大半年了,自然而然好不?
嫂子是大夫,说不定在做避孕,两人恩爱,想多过几年的清闲日子。
慕定安忙活着,脑子里浮起一个画面来,一个小包子在他的膝边跑来跑去,软软糯糯的,十分可爱。
男人眸子越来越柔。
两个男人赶了十二天的工,终于把药馆子需要的床架子,药柜,凳子,还有一个小方桌,方便把脉。
慕定安把这些物件都堆在牛板车上,用绳索固定好,家具高高地堆叠起来,像一座小山,都快要看不见牛板车了,不过慕定安对力道的平衡把握得很好,像往常一样推着走,一点也不晃。
傅言就不方便在上面了,这个街天,自己走。
牛板车板底,是所有的药材,今天就可以全部放在馆子里。
馆子叫什么名字呢,傅言想了半路,还是想不到合适的:“慕定安,你觉得医馆子起个什么名合适?”
“安言。”慕定安根本就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啥?”
“安言,安宁的安,言谈的言。”
傅言想了想:“听着是好听,不过有什么寓意吗?行医看病的地方,总要有点美好的祝愿在。”
“看病看的是大夫的本事,谁会在意这个。”慕定安说。
傅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哪里不对劲,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这不是慕定安的安,傅言的言吗?好家伙,慕定安直接从他们的名字里提字,组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他懒,还是故意的。
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暖暖的,像是有什么在微微荡漾。
“如果我不想叫这个名呢?”
“随你。”男人无所谓的语气,可是却隐藏着两分清凉的不悦。
傅言察言观色,不由得偷笑,她算是对慕定安有些方面的性情有了几分了解,明明在意,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到了街上,慕定安去馆子安置家具,傅言去请人装裱牌匾。
馆子里的隔墙上街就做好了,工钱也结了,只把家具摆好,药材分门别类放进药柜里,就可以开业。
兰英今天来得早,也帮着一起干活,不过,慕定安这人气势太强大,她这活儿赶得提心吊胆的,在言姐家的院子里,好在有那个活泼开朗的邵羽在,可以缓和气氛,在馆子里兰英只觉得沉闷。
“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这里有我就够了。”慕定安说。
“嗯,我先去添置家用,言姐让我在这里干活儿,等下开张了,我再来帮忙。”兰英松了一口气,也不等慕定安应,逃也似地出去了。
傅言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看到兰英出来,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不由得想笑,肯定是慕定安吓到她了。
兰英把刚才跟慕定安说的话,又对傅言说了一道。
“好,今天也不需要人看着,你先把家用背回去,再来吧。”傅言说。
她抱着牌匾站在门口:“慕定安,出来安装一下牌匾。”
慕定安走出来,看到牌匾上的几个字,他本来有些清凉的气息顿时多了几分暖意,眼眸也浮起了点点星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