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咧,反正这里他想来随时来,想吃随便吃,他生病了她也免费给他治。
在这样的地方,慕定安能有一个亲人也不容易,这一朝的流放为了避免结盟,一个家族的人都是散往各地,邵羽和慕定安是远房表亲,才到了一处。
第二天,慕定安去了镇子上一趟。
他回来的时候,将几张银票交给傅言,都是最小的面值五十两,有八张。
买地需要三百六十两,还有租铺子,装饰各种费用,这些钱应该够了。
现在算来,傅言存在钱庄里的,也只剩下一百两,不过她即将多几十亩地,还有一个能够稳定给人看病开药的地方,还有一个漂亮宽敞的院子。
她到这里也才半年的时间,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对于她来说远远不够,要在大城立足,起码要几千两上万两。
现在再苦再累再奔忙,都是为了以后准备,苦尽甘来。
兰英坐在小凳子上,按照傅言的吩咐,有的药材只要杆根,她将两种分成两堆,这样就不会混淆,手上也是麻利得很。
傅言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眼里都有了些光,一问才知道她娘亲今日好转了,能下得床来。
“咳咳——”邵羽咳嗽了一下,看了慕定安一眼。
慕定安正埋头干活,循着邵羽的目光看去,陆云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涂脂抹粉,穿得很鲜艳。
他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干活。
“有什么事吗?”傅言从厨房出来。
“嫂子,我想到你这儿找活儿做,你们最近忙,你给我安排一下,能给你们分担,我少要点工钱都成。”陆云染热情地开口。
原来陆云染是来跟她要活儿做的,傅言有点好笑,当然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是一个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接近了只会适得其反吧。
“该做的活儿都有人做了,不要人。”傅言凉凉道。
“我也可以和她一起处理药材,我们一人分一半工钱。”陆云染看一眼正在忙活的兰英,眼里带着不屑。
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个衣着破烂的村姑放在眼里,所以觉得就算自己分走她一半的工钱又怎么样?她敢反抗吗?这样的人你说话声音大一点,她都要哆嗦吧。
兰英有点紧张,同时又很不满。
她做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人冒出来跟她抢活儿,还要分走一部分工钱,她当然不愿意。
想到家里还在生病的娘,不会轻易得来的机会,她鼓起勇气:“我一个人做就成了,我应付得来。”
陆云染没想到,一个穷酸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的村丫头,居然敢跟她顶嘴,秦言就算了,有点本事,这个又算啥?
“哟,不得了嘛,看得出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这一大堆药材,你什么时候才处理得完?你自己都过得不容易,还不知道成全一下别人?有点自私了吧。”
兰英被她这一顿指责,感到一阵委屈,想反驳,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她从小到大,都没跟人争吵过。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手上的忙碌也慢了下来。
而陆云染瞪着她,不依不饶,要逼她让步。
“陆云染,你当这里没别人了吗?”傅言不悦开口,什么人啊这是,到她家门口撒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