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多少,傅言是还没确定,因为她要确定价格。
她道:“不同等次的良田,价格各是多少,可以收多少租金?”
这男人正是镇子上三大地主之一的李财主,镇子上有三户有钱人家,到了县城里也排得上门面,就是王家,沈家还有李家。
“我们家有五十亩一等田,六十亩中等田,四十亩下等田,一亩一陇,一等一亩八两,中等一亩六两,下等一亩四两,就看你要多少了。”
傅言寻思着,也就是说,普通老百姓要拼命俭省两年,才能买得起一亩下等田。
不然就要付租金租赁。
“上等良田每年可收租金七百文,中等五百文,下等四百文。”
男人说着,傅言也在心里计算。
“上等一般是种粮种菜拿去卖的,中等也大部分是这个用途,下等种家用粮食。”
傅言想了一下:“我初步要十五亩上等田,二十亩中等田,三十亩下等田。”
李财主眼睛一亮,看了一眼傅言的摊子:“小娘子,都说你是看病的天才,看来也挣了不少银两啊。”
“都是为了生计。”傅言说:“等我下个街天取了银两,再来立转卖地契。”
“好,下个街天你只管去东阳路李家找我。”
东阳路李家,原来是镇子三大财主之一,怪不得有那么多田,刚才傅言还有点怀疑对方要赚她的差价,现在知道,人家真的是有这个底气。
傅言需要的这些田地,算起来合三百六十两,每年收租三十多两银子,等到走了,至少可以保本卖,三百多两的本钱还在。
等到散街收摊的时候,傅言跟慕定安说了这件事。
“好,我让人去给你取出来。”男人道。
“每个街天都要推着一板车药材上街,累,还是得租个铺子。”傅言说:“开个小药馆,到了街天来给人看诊。”
“嗯,你自己做决定。”
不管傅言想做什么,男人都没什么意见,甚至很支持,比起依靠男人,他更喜欢看到一个女人奋发上进的模样,很有蓬勃的生命力,让一个人增添了不少光彩。
只是,一想到她总有一天要离开,他就感到说不出的闷堵。
以前傅言就想租铺子,可县城和镇子之间的大道开通了以后,这个镇子人流就大了不少,铺子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傅言又去打听了一下,还是没有人要出租门面,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慕定安看她一眼:“我让这里的人留意一下,要什么地段的?”
“不要太差就行。”傅言说,行医看病,本事是基本,积攒的名声很重要,人们宁愿多走几步路,也不会愿意去看庸医。
她发现,慕定安居然主动和她商量起家事来,以前他都是任她安排,现在他参与度更高了。
买好了菜,准备回田头村去。
傅言隐约又记得什么没买,她点着牛板车上的东西。
“都在上面,走吧。”慕定安说。
“噢。”傅言也觉得日常用品和菜啥都不缺,就坐上了牛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