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穿石笑眯眯的看着觉慧、张志达等人,道:“等会儿薜某准备与几位一起去追杀魔教妖人,请几位与我一道如何,保证一定能遇到那魔教妖人。”
张志达突然吼道:“有请胡真人任正道盟主。”他一喊,觉慧和尚也喊了起来,后面一些人也终于吼了起来。
薜穿石得意道:“还是我一人去罢,几位金贵,不要伤了身子。”
这时下面哄的一下,几位侠少抬出一张虎皮椅子,却不知这椅子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刘泽清叫道:“请师父上坐,任武林正道盟盟主之位。”
方家兄弟、还有言家、连家堡、泰山派、东海、蓬莱派、言家等一大群小门派皆狂叫道:“请胡掌门任武林正道盟盟主、有请胡掌门任武林正道盟盟主之位。”
胡一达脸上丝毫不见喜色,只向四方拱手道:“胡某得承众位看重,定然不负重托,这就却之不恭了。”
一杆旗子在那椅子后升了起来,正是“武林正道盟”胡一达走上前去,屁股朝下,面朝众人,端端正正的坐了。
刘泽清大叫道:“大家参进胡盟主,以后大家要叫胡盟主。”
无数人向胡一达拜下,高叫道:“胡盟主、胡盟主……”
神都洛阳,此时临近晚近,在近皇城的南侧,一坐恢宏壮丽的府院矗立在洛阳中,皇城南侧本是许多王公大臣的府邸,但是这坐府邸,却远远超过了其他,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在洛阳鼓楼看过去,全城只有两处最高,一处便是皇城,另一处便是这座府邸。
这便是武亲王的府邸。
卫口禁甲森森,不时有卫士交替往来,不明就里之人,端的以为是军机重地。
张帆横空而过,他抓了数个武府的下人,问了数日,也没有一个能说出武府的全貌,盖因武府太大,没有一个下人能走遍武府,现下张帆不能再等了,便施展轻功,溜了进来,只是他也是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只看到灯火最亮处,便奔将过去。
好在张帆的轻功已不然不是以前的“跳江张”了,躲过了几波暗哨,高来高去,倒是对于师妹在何处,却是仍然不知。
张帆心道:“再寻一个舌头看一看。”便看到下面一队太监在身下面的房中进进出出,一个太监高声叫道:“你们可得用心了,唐美人是王爷的爱妾,美人府间要喝桃片糕,你等马上做好,若是让美人不高兴,你等可有罪受了。“下面一群太监忙碌起来,不多时,一队太监,中间端了一个小玉盘,向左侧的院落行去。
张帆心道:“听闻武明训的美人阁中都是深受他宠爱的美人,说不定便将师妹囚禁在那里,我须去看一看。”当下小心跟上。
一路穿过了几杀长廊,过了许多暗哨,走了许久,本来这神都可以说得上寸土寸金,但到了这一边,武明训却将大把的地皮用作野地,在府中竟然有一片林子,只是这林子却不是荒山野地中的那种林子,却是修得极为规整,整个树林都是桦木,齐整划一,树的高度都是一样的,间距亦是一样,林间专门设了青石小路,刚才三人并行,路边不时有石椅,凉亭,这林子还引了一带绿水从中间流过,端的是清秀无比。
张帆悄悄跟了上去,中间一道甜品,换了三次人,最后一拨人都是一些清秀的侍女,这些侍女将盘子接过了,向林中行去。
张帆悄悄看了,这些侍女都会一些武功,虽然不强,但是也能与普通汉子角力,这些侍女服色一致,连行走的步伐,也是长短一致的。
这林子外还有许多暗哨,张帆便看到一个弩手,悄悄隐没于树木上,身上披了黑衣,在黑夜中极难看出来,要不是张帆听到了这个弩手的呼吸之声,便也要让人发现。
张帆悄悄跟着这一队侍女,又行了半柱香,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处清秀的园林之前,这些侍女将再一次将盘中的甜品交托一次,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了。
这便是武明训的美人阁了。
武明训的美人阁并不是只有一坐阁子,他将天下的美人画像收在美人阁中,而在阁后各建别院,分与自己家的姬妾们居住,所谓美人阁,是一片建筑。
张帆悄悄落了下去,在这里,反倒没有多少暗哨,想来武明训也不想让自己家的姬妾多见到男人,这里倒是有不少的婆子健妇,来来往往,做事也不比男人差了。
那最高的阁楼灯却是亮的,张帆悄悄跃上,到了房项,便看到几个婆子守在这里,这几个婆子看身形,听呼吸,倒是个中好手,只是在张帆面前,却都不够看,张帆悄无声息的点了这几人人穴道,到了窗边,倒挂起来,便可以看到房中的情形。
一个婆子正恭敬的立在武明训的面前,低声道:“王爷,唐姑娘还是不肯吃东西,将点心砸了,老奴们怎么说也不听,现下还在生气。”
那婆子面前是一个身穿了常服,面短额宽、约三十许的男子,这男子穿得虽然平常,但看得出,是常常发号施令的人,只是随意坐在那里,看着手上一封书信,笑道:“却让她去,她就是这个脾气,孤也没有惹她,让她静一静就好了,你自下去罢。”那婆子又道:“唐美人说,主子若不将那解姑娘送走,她便再也不理主子。”武明训笑道:“好、好、只有她忍得住。”
这婆子转身下去了,张帆心道:“拿住了这什么王爷,快快救出师妹是正经事。”正要发动,不想下面另一个婆子上前道:“主子、常先生来了。”武明训道:“却是有意思,让他来,孤等一等他,看一看吴柄章一伙人又想做什么?”张帆心道:“且让你多活一会儿,等会儿再来收拾你。”
一个中年劲装汉子随着那婆子进入堂内,那汉子下跪后,磕了几个头,叫道:“主子在上,吴柄章收买杀手,要来杀主子您,小的刚刚通过在吴柄章身边的内线接到消息。”武明训道:“这一次吴柄章却是找来谁来?”那汉子从怀中掏一封信,一边早有侍女接过来,上呈到武明训的手中。
那汉子道:“吴柄间要挑拨巴山派张帆来杀主子,半个月前,他寻到那张帆的处所,讲了一大通为国为民的废话,但是那张帆却反过来将吴柄章大骂一顿,据内线回报,张帆骂了吴柄章一顿后,吴柄章一天没有吃下饭。”武明训笑道:“那老东西口舌甚至利,怎会让一个混江湖的人骂成这般。”下面那汉子道:“张帆与吴柄章那一晚的说的所说话,都原原本本记在这本子上,一个字也不差,主子一看便知了。”武明训拿起那信来,仔细小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