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杜悦溪想要帮助清月成全她的自尊心,并不想让她受委屈,于是便也只能皱皱眉头,而后跟清月说。
“你说的原是这个人,要是这样说的话,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倒看见一个人形状匆匆的从这里离开了,想必会是伤害你的那个人。”
“不过既然如此,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咱们只需要把他找出来就行,让他给予你该给的赔偿,手里头有了银子傍身,即便是那意中人不来接你,你在咱们楼里,不也一样能过上踏实的日子吗?”
“好妹妹,这点儿事儿你还急什么?还值得你跳楼,更何况你所托之人是否还记得你也不一定呢?你倒不如好好的在这儿想想自己的未来,咱们这里姐妹这么多,难道还没有一个能够容得下你的吗?”
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呢,孙娘子就继续皱着眉头说。
“说的也是,当初咱们是约定了十年的期限,可你想想,如今离十年还剩两个月,咱们流云阁这么多年未变过位置,也没有改过名字。”
“”可是实在是没有人接到过任何一个来找你的,就算是来找人的都没有,你只管想想,当初的约定真的还做数吗?”
“若当初只是他们为了安抚你,所以才这么说的呢,为了一句莫须有的谎言,你在那些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却连今天的好日子都过不下去,你也得想想自己这条性命值不值得?”
“咱们都是女人,我们不会不懂你的心思,可是你要说受了委屈,咱们这些姐妹们能帮你出气,这些姐妹们一个个也都是万分困难的活下来的,没道理就得眼睁睁的看着你,连活都不想活了。”
清月连连苦涩的点头,而后一脸委屈的说。
“我也知道,或许当年那事儿也许是胡扯的,可那总是一个希望呀。”
“更何况我即便如今托身于红尘之中,可仍然是个清白之身,平白无故的就要被他们如此迫害,我心里当然不情愿。”
“眼下,我只希望自己能够找到那个恶人,让他还我的名声清白,只不过一天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就算是想找,也的确是无处寻了。”
杜悦溪皱着眉头,转身询问孙娘子。
“孙娘子,您在这生活这么多年,可曾有过此等先例?这流云阁是否并不许男客人探听所有姑娘们的容身之所,也不许他们对这些姑娘们有冒犯呢?”
孙娘子严肃着脸,点了点头,一脸坚定的说。
“那是自然,我流云阁虽是女儿家拖身之地,也的确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场所,然而却也不会卖弄姐妹们的风情,叫客人们冒犯姐妹们。”
“我这儿所有的姐妹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当然不许任何人如此冒犯!”
“他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活该受到惩罚,我还记得就在十多年前,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在这学舞蹈的小姑娘。有一个壮汉冲撞了咱们姐妹,当即就被当时的管事拖出去送到衙门上去了。”
“后来那人如何不可得知,然而,京城众人却都知道,不能冲撞流云阁女子的梳妆打扮之所,他既然如此作为,那便是明知故犯,所以此事必须要个解释才行。”
“只要我在,就不能容忍这等恶人继续对姐妹们上下其手,侮辱姐妹们的清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