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先生是否了解过国情事态,先生又说是时运不济,军士贱籍,我倒不知,我需要再如何问,方才能够让先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哪里有错?”
那学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子指着鼻头问,自然脸上挂不住,一脸严肃的连声反驳
“有错?我何错之有!”
“我虚心读书,改门立户,也同样并非为个人利益驱使,也是为了报效祖国。”
“若有你这样的看法,岂不是认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则是平平无奇,对家国毫无用处?”
“朝廷尚且如今尊重学子,任由学子们多年参加科考,成为举子者,甚至可以免收十年的赋税,甚至还额外有银钱每年补给,这岂不是朝廷看重举子?”
“若按你之言,岂不是朝廷有错?难道你是想弹劾陛下之过?认为陛下不该对我们这些读书之人另眼相看吗?”
杜悦溪听出他的意思,就是明里暗里在显示自己身份之高贵,瞧不上他人。
如今甚至还想祸水东引,给自己一个不敬皇帝的名声。
杜悦溪怎能任由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刻连声反驳。
“我从未说出半句陛下不好,也只是说先生一个人的认识偏差而已。”
“我自知身份卑弱,何敢以偏带全,先生而今倒是学会祸水东引,曲解其他人之意,如此理解能力,我倒好奇,先生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去了,莫不是读到狗肚里不成?”
“先生若学的是儒家理学,也须知,世上早有孔夫子的名言有教无类,天下众人皆是平等,先生却处处瞧不上其他人,岂不是过于自大?”
这一字一句,全都是对于这人的连声质问,那人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在其他同学的围观之下,面色更是难看至极,反复询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作为天子门生,没有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吗?”
“我倒不知从何时起,一个舞姬也敢妄议此事,这些事难道是你能理解的吗?”
对方话语里字字鄙薄,杜悦溪冷冷一笑,一脸讽刺。
“我倒不知此事,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为舞姬,却未敢懈怠半分,绝不是只嘴上逞能之辈,如此难道还不足够吗?至少我也好过了某些人吧!”
这指向性太过明显的话,让那书生一脸尴尬。
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许久,方才一脸不屑的说。
“无论如何,今日不光是我,我和我的同学们都必定会把这票投给楚瑶姑娘。”
“你目中无人,自持高高在上,此等人品,绝无可能引得我们兄弟众人看中。”
他这一脸的不服气,让人气恼,楚瑶在旁边露出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杜悦溪也已经做好自己今日落败的准备了。
无能之辈,和他们实在无话可说!
“欣赏歌舞本是乐事,而今却闹出诸多笑话,平白叫人没了兴致。”
角落里一个人颇有些感慨的发言,其他人寻声望去,中间有几个家世好一些的人,便一脸谨慎地站起身来,万分客气地说。
“不知王爷今日也在流云阁欣赏歌舞,是学生们今日目光短浅,打扰到了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