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力有不及,就别上台去了,咱们实在是比不上。”
双喜也想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也的确是设身处地的在为杜悦溪着想。
杜悦溪又不是对舞蹈一无所知,经历过长袖坊的教导,再加上她本就有些功底,不说其他舞蹈,可偏偏在这个上面,杜悦溪自认无人可及自己。
不说其他,就是那些军体拳也不是平白练的,哪个拿出来不能为自己挣个名声。
“你这就是偏听偏信了。”
杜悦溪笑着解释。
“你只知其一,恐怕还不知其二。我走到今时,也不是靠容貌得来的。”
“剑舞体现的是英姿飒爽之意,然而楚姑娘柔媚有余,却刚强不足。”
“你不妨设身处地想想,若战场之上的,兵将皆是如此做派,朝堂又何以长久,江山又何以稳固?”
双喜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是个小丫鬟,哪里想得到这些?只知道楚姑娘颇负盛名,却根本不知此事。
一个年迈的老翁听了这话,侧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之意,但却并没有打草惊蛇,只笑着摇头:“过度柔媚,全无武士之强硬之感,此等舞,恐怕很难引人入胜。”
双喜闻言,一下子就闭上了想要质疑姑娘的嘴。
既然旁边的一位客人都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姑娘的话也不无道理,双喜一下子就更来了兴致,想知道姑娘要怎么来规划这支舞蹈?
舞乐之声渐渐平息,楚瑶微微福身,浅笑嫣然的离开此处。
走下台路过杜悦溪之时,她更是一脸得意之色,仿佛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一样。
杜悦溪却半分不着急,笑着朝那边看了一眼,铿锵有力的管弦之声再次响起。
和刚才的舞蹈形成鲜明对比,杜悦溪的动作大开大合,双手执剑,率先挽了个剑花。
而后,双手仿佛沧龙出海一般,动作刚猛有力,全无半分柔情,不像是舞蹈,更像是杀人技。
这场景看得台下的众位学子纷纷皱眉。
其间,几个年轻才子一脸不满的说。
“这动作太过刚猛有力,全无半分柔情,又怎能称是舞蹈呢?谁家的舞蹈是这个模样的?”
”我瞧不上这个表演,无论如何,这个表演我不可能给高分,不知诸位兄长又意下如何?”
其他人也立刻随声附和,显然都是这个想法。
“张兄说的对,这舞蹈全部半分美感可言,实在无可评价。”
“罢了罢了,就只当是看个热闹吧,本来还想来这儿放松一下呢,哪知道看看这舞蹈,更叫人心弦紧绷了。”
众人都不看好这个舞蹈。
双喜听着他们的话,越听心越慌,紧张地攥住了手。
等到一曲舞毕,其中一个学子率先站起来反驳。
“这就是舞蹈?简直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