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擦干眼泪,转了话头,对陈家善关心道。
“是啊,我爸他身体也不大好,那个服装厂是他一辈子的打拼心血,现在他生病没有精力去管理这个厂,我总要做点什么让他安心。与其在外打工不如给自己家多挣点钱。”陈家善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再让自己的事情让苏曼曼费心。
“你的那个服装厂在哪里,改天我去看下,我还想着等我生完孩子再就业,我可不可以去那实习,给个机会呢?”一想到能继续完成服装设计的梦想,苏曼曼终于心情稍霁。
“当然可以了,你要来我这上班,我高兴还来不及,况且你的专业水平,我们同学之间是了解,确实也是很出色的,能挖你这样一个人才,可以让我的服装厂蓬荜生辉,呵呵。”陈家善真诚地邀请苏曼曼能来自己的服装厂上班,甚至都在对未来与她共事有小小的期待。
经过一番畅谈,苏曼曼在陈家善这里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即便跟战骜吵架,可她在消了气之后却也仍旧记挂着他,她努力地想修复这段满是伤痕的感情,想再坚持一下!
陈家善开车送苏曼曼回去,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在到别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曼曼让他把自己放下,然后自己走回去。
陈家善心里不是滋味,比苦咖啡还要苦,苏曼曼今天必是跟战骜吵了架才伤心出门,可苏曼曼依旧到点回家并跟他保持距离,生怕战骜误会。
陈家善苦笑地摇了摇头,然后调转方向扬长而去。
苏曼曼回到家发现今天战骜早已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曼曼脱了鞋放了包,疲惫地上楼去,也没有理战骜。
战骜今天在苏曼曼摔门而去之后就后悔了,但也碍着面子没去追她。没过多久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他这回放下自己莫名的骄傲和矜持,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然后去给她送伞。
当战骜窃喜终于有理由和苏曼曼和好了,结果他打苏曼曼手机居然是关机的状态,战骜顿时气极,无名之火又涌上心头。
他想到苏曼曼可能手机没电,这回也应该打车回家了,于是他赶紧今天提前下班,半小时赶到了家中,令战骜失望的是,苏曼曼并没有回来。
她去哪里了,她现在行走也不方便,也应该跑不远,他害怕她出事,一想到她会有不测,战骜的心抽抽地阵阵疼痛。
于是战骜打电话给秘书Li,让他在公司去找寻一下,自己又接着契而不舍地打苏曼曼手机,回应他的是一遍遍冰冷的机器女声…
战骜坐立不安,又拿着手机一遍遍地问秘书Li,是否有看到苏曼曼的身影,得到的突然是否定的回答。
一下午的时间眼看就要过去了,战骜想如果再过半小时苏曼曼还不回来,他就去报|警。刚这么坐立不安之时,门外响来指纹开锁声。
战骜赶快开了电视,脱了外套,装作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眼光瞟见是苏曼曼的身影,战骜不禁地松口气,心里嘲笑自己也太过在乎担心了,只是一下午不接电话,至于让自己坐立不安,心里的悸动似初恋懵懂少年,战骜无奈地笑了下自己。
刚准备开口问苏曼曼下午去了哪里,可苏曼曼一个眼风都没有给战骜,当他似空气似的不存在,兀自上楼去了。
战骜和苏曼曼的冷战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战骜和苏曼曼没有说过一句话,战太太看他俩的情况又高兴又焦虑。
高兴的是,顾清漪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有望。焦虑的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自己每天在家里像夹心面包一样,互相传话,氛围还是跟冰冻一样,再这样下去,自己待在这个家都快要抑郁了。
战骜和苏曼曼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其实彼此都想要跟对方和好,只是时间一长,都忘记怎么跟对方开口,关系也是越来越僵,越来越僵的默契。
战骜和苏曼曼分床而睡,苏曼曼起先不适应,但两天一过,觉得自己一个人占有那么大一个床睡得是相当舒适,于是也乐得自在,但这倒苦了战骜,为了不让战太太多想,他睡在外间的沙发上,身板睡得越发僵硬难熬,每天上班没有精神。
除了睡觉这一件事意见不统一,二人无论在洗漱、吃饭、洗澡方面是相当默契,彼此都在一个空间,却有序地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真是默契十足。
直到有一天,二人打破了僵局,但对苏曼曼来说也并非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