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按住剑柄,灵气再动时如浪潮汹涌,绕剑三匝的毒丝再次被崩散开来;6鸿手中长剑横起,剑气再凝,剑走刀势一剑劈出,恢弘剑气陡然间暴涨丈许长,当空划过一道惊鸿长影便直落而下。』
冯妖妖足尖一点便倒掠而出,“嗤”的一声,她刚飞身而起那道剑气便没入地面,6鸿双手握住剑柄反手一撩便听“咔咔”一阵声响,宏大剑气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向前推进,当空划出一个半月之弧,地上现出一道长长的剑痕,挡在剑气之前的嶙峋怪石俱都被一切为二,浅浅的溪水也被带起一道波潮。
冯妖妖堪堪避过这道剑气,虽然没被这凌厉的剑气劈中,但她额前几缕丝竟而无声无息断了,凌厉的剑锋带起丝飞散在她双颊边上,她轻踏在溪水之中,侧步一挪五指一张,十数根丝线弹飞而起。
这十数根丝线齐整地散在空中约莫三尺处,继而一只只黑色的蛊虫从她袖中爬出,只有指甲大小的黑色蛊虫顺着她的手指攀附到毒丝上,到末端时张口一吐又是几根丝线从口器中射出,然后又有蛊虫自她袖中爬出,越过前面几只蛊虫的身子爬到新射出的丝线末端再次吐丝,如此往复,只是顷刻间她身外就结出了一张弥天大网。
左右连接着两面的山体,下接细水,锐利如刀的丝线纵横交错,一只只蛊虫攀爬在网中,密密麻麻,犹如飞蝗;谁也不会想到她如云水袖中竟能唤出这么多铁头铁脑,面目凶恶,眼神嗜血的蛊虫来。
如此阵势无论谁进入网中都会处处掣肘,到处是能够轻而易举切割肢体的丝线和择人欲噬的毒虫,剑术很难施展的开。
本欲出剑的独孤伽罗顿时觉得头皮麻,一时间竟站在圆石上踌躇不前,但她倒是机灵的很,见冯妖妖撒下弥天之网,让人难以寸进,她索性倒退几步挡在万灵大阵的入口前。
反正自己要做的只是给6鸿搭把手,抓人这种事自然需要他多多出力。
冯妖妖手指曲勾,根根毒丝相互勾连,轻声笑道:“在那之前我也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心,包括那些与我血浓于水的人”,
“哦,似乎得到过一次”,她撩了撩侧耳的丝,道:“可惜,人心总会变得”,
轻轻捏起一只线丝蛊虫,道:“仅就忠诚而言,人永远也比不上虫子”,
线丝蛊虫口中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在回应她的话语。
6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让你变得如此冷血,但至少当日在临潼,冯天的确尽了兄长之职,你不该杀他”,
冯妖妖笑道:“你见到的冯天与当年的冯唐并无二致,只要坐上家主之位他早晚会变成第二个冯唐,到那个时候,拥有颠覆冯家实力的我便会成为他的眼中刺,肉中钉,我们兄妹早晚会反目”,
“与其到了那时我恨他入骨,把他的尸体扔进万毒窟,倒不如趁我对他还有一点感情时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6鸿眼神微动,这个人明明冷静的很,但每一个举动里都透着癫狂;她说的话是那么的骇人听闻,但细细想来却又觉得无比透彻。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好像能把任何截然相反的东西完美地融合到一处。
冯妖妖抬起头,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虽然手段残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