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6鸿几是本能地侧身避过;狰狞的红色蟒头从他身旁掠过,毒牙在他脸上带出一条血迹。
“恩?”,
疼痛感传来,6鸿立刻清醒,那鸳鸯锦被中的本该是他的妻子晏小曼,谁知窜出的却是一条令人作呕的红色蟒蛇,他只觉得一阵反胃。
见那条粗逾五寸的红蟒嘶地一声复又缠来,他二指一并一道紫色剑芒射出;此时他已越过龙门,灵气凝实成浮关紫气,应运而出的剑气也比之前增强了数倍,那红蟒感受到这道剑气的锐利,低啸一声避过剑气化作人形与6鸿隔空对了一掌,双掌相对,立刻察觉他沛然劲力极难抵挡,阴笑一声借力倒掠到窗边。
“想要找回你的妻子就用神鸟来交换吧”,
他甩手扔出一个信封破窗而去。
6鸿眉头一凝接住信封,拆开一看竟是一张路线图。
“万劫海”,
信纸上的妖气传来,他双拳紧握,当初蛟王第九子的血腥残酷还历历在目,想不到自己新婚之夜晏小曼又被万劫海的妖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了。
他一向心性极好,但生这种事无疑让他颜面尽失,凡有一丝血性的男人也忍不下这样的耻辱。
只是现在却不得不冷静下来,这间新房距离大殿极近,门内耳目众多,云裳等人也就在大殿之中,万劫海的人是怎么偷偷混进来无声无息把晏小曼掳走的?
略让人放心的方才那条红蟒让自己交出神鸟,他们暂且应该不会伤害晏小曼。
只是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却是更难,若是让人知道拜剑红楼6鸿的新娘子在新婚洞房时莫名其妙被人掳走了,自己颜面尽失不说,连带着拜剑红楼也威名扫地。
可若隐而不说,就自己一人贸然前去又必然要冒极大风险,他们既如此明目张胆地以晏小曼为人质要挟自己,那必然也已设下了重重陷阱。
他略一沉思已有决议,从乾元袋中取出一只纸鹤,道:“道兄,大师,见信请来相见”,
“今晚我要以血祭剑”,
说完放飞纸鹤,大步走出房间。
此时客殿中众人渐渐散去,只有北六宗,铁剑门,品剑轩及一些陌生的客人还在尽欢。
看看殿中客人已走了大半,估计再过一时三刻这宴席就要散了,骆锋和诸葛雕龙眼神交汇,起身抱拳道:“云楼主,今日是贵宗袁老前辈做寿,我等作为晚辈本该极力奉承,纵使不能雪中送炭,也该锦上添花才是”,
众人尚未散去的酒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大多还清醒着,忽见他起身说出这么一番话知道接下来必然有事生,俱都转过头看向他,偌大的客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云裳也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骆锋胆气略装,笑道:“索性现在子时已过,晚辈现在失礼也不算闹翻了袁老前辈的寿辰,而有一桩事情与我龙驼山及在座的各位都关系重大,老夫不得不问过云楼主,冒昧突兀之处,还请楼主见谅”,
他一口一个“晚辈”,言语也无失礼之处,确是十分客气了。
云裳道:“你想问圣火教杜合欢的事?”,
想不到她倒是先说出来了,一点儿也不避讳,骆锋心中微感讶异,正要说什么忽感体内真气一动,气机变得紊乱起来,小腹一阵绞痛,额头豆大的汗珠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