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西摩尔的话,王若道却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晌他才说道:“西摩尔将军,之前你还信誓旦旦说,你们英国男人比我们中国男人更看重信用,转眼间你就接受了这个倭人的无耻提议,想出尔反尔了,你真的想要你身上高贵的英国贵族血统被这个倭人的无耻之血污染吗?”
“这,这个……”
没等到西摩尔辩解,王若道就又说道:“你要是同意这个倭人的提议,那你输给我的承诺就永远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了。因为我就算打败了他的弟子三船,这个倭人一定会说,这场赌注也不算,除非我再把他也给打败,赌注才能算数。等到我把他也打败了,他又会更无耻的说,打败他也不算数,除非我再把他的师兄,他的师父,他师父的师父通通给打败……这样一来,试问我们的赌注还有意义吗?”
西摩尔听得目瞪口呆,而横山作次郎几乎要跳起来,只听他暴躁如雷的吼道:“放屁,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跟我打,跟我师兄打,甚至跟我师父打吗?”
王若道微微一笑,对西摩尔道:“西摩尔将军,你听到了吗?他还当真有这种无耻的打算呢?你真的要陪一起无耻下去,羞你们英国男人的脸吗?”
西摩尔一脸尴尬,忙说道:“不不,王,你放心,我不会像你所说那样耍赖,我西摩尔愿赌服输,输给你和苏菲的赌注一定会做到。无论何时,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好,西摩尔将军,你们英国男人果然是真正的男人!”王若道虚情假意的赞扬道。
“支那小子,你是不敢接受我弟子的挑战吗?你要是怕了,只要当众大叫三声,说你是东亚的病夫,不敢接受我大和民族的挑战,我横山作次郎就会放过你!”却是横山作次郎见王若道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甚至还说动了西摩尔也对他的视若无睹。当下就忍不住的再次暴走了起来。
王若道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横山作次郎,说道:“我有什么挑战是不敢接受的?你想要我接受你弟子挑战,没问题,但是你得付出点代价,别无耻的拿别人的赌注当筹码,自己却什么都不付出!”
“好,我就亲自跟你赌!”横山作次郎受激之下,即狂怒的道:“你要是输给我的弟子,我要你留下一条手臂,我的弟子输了,我就亲自斩下他的手臂!”
“啊……”
听到横山作次郎说得这么狠毒,早就被他们之间的冲突吸引了注意力的来宾们不由惊呼了起来。就是黄月蕾也是玉脸变色,美眸不安又矛盾的瞧着王若道,即希望他不要答应,又不想他退缩丢了中国人的脸。
王若道却是哑然失笑,对西摩尔说道:“西摩尔将军,你见过这么无耻的倭人吗?他跟我打赌博,自己却什么也不付出,反而要他的弟子付出代价。做人能无耻到他这种境界,我不想佩服都不行!”
说罢,王若道一声冷哼,猛的伸手指着横山作次郎道:“横山,既然是你要跟我赌,就别无耻的拿你弟子的手臂作赌注,自己却置身事外。你要是真的相信你弟子能打赢我,就用你自己跟我赌。而且也别提断一条手臂这么小气赌注。我知道你们日本所谓的武士道,失败者是要剖腹自尽的。所以我就跟你赌命,我是要输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不过你的弟子要是输了,我不要你弟子的命,我只要你的命,我要你按照你们日本武士道对失败者所立的规则,当众剖腹自尽。你敢跟我赌吗?”
此语一出,不止横山作次郎脸上变色。就是黄月蕾也被吓了一跳,本想劝王若道别胡来,不过她看了看三船久藏的样子,想了想后即又闭上了嘴。三船久藏看起来不但文静秀气,而且身板比王若道要瘦弱多了,体重估计要比王若道轻十公斤以上。黄月蕾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王若道会打不赢这个三船久藏。
不止是黄月蕾这么想,在场所有的宾客,包括西摩尔在内都是这么想的。看了王若道刚才如耍猴一样将西摩尔的两个拳击手打得溃不成军的“表演”后,没有人还会相信三船久藏能打得过王若道。
因此,没等到横山作次郎开口,西摩尔就赶紧的劝阻道:“两位,请勿如此。只是比武较技而已,又不是不戴共天的仇敌,何必要用命来赌?请两位给我西摩尔一个面子,此事还是算了吧!”
西摩尔出言相劝,自然不是好心,而是怕受到连累。日本此时也算是列强之一,明治维新之后,实力已经直追大英帝国,横山作次郎在日本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在日本的武道界却非常有名。曼联花园酒店是英国人出资建立的,可算是他西摩尔的地盘,西摩尔可不想看到一个很有名的日本武道家在他的地盘上剖腹自尽。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说不定会引起英日两国的纷争,而这种纷争可不是西摩尔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才会出言相劝。要是换了两个中国拳师在此赌命,估计西摩尔绝对不会劝阻,反而还会推波助澜的叫好。
然而西摩尔相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三船久藏百分之百输定了似的,这让横山作次郎感觉十分恼火,不过他却没有立即拒绝。一来西摩尔的面子不能不给,二来横山作次郎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断定他的弟子三船久藏一定能打赢王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能愿意赌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