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即听王若道抢着回答道:“樊前辈,你这么想就错了。拳术是什么?拳术乃是自卫之术,是生存之道。练拳的目的是为了能防身自卫,这可是不管好看还是难看,只要有用,能打倒敌人就行。打法再好看,打不赢人反而受欺,这不过是‘花架子’而已,算不上好拳术。”
樊志涌闻言勃然大怒,喝道:“你在说谁的拳术是‘花架子’?你是什么东西,我和你师父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王若道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樊前辈,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个人,你老难道已经老得老眼昏花了,这都看不出来!”
樊志涌是个很看重自己身份和面子的人,被王若道这么一个低了他一辈的小子一顿抢白,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瞪着王若道。
“若道,给我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李存义显然是担心樊志涌会按耐不住怒火出手攻击王若道,忙斥喝了王若道一句,然后向樊志涌拱手道:“志涌兄,我这个义子没大没小,胡乱说话冒犯了你,我在这儿给你赔罪了,你放心,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樊志涌再次一声怒哼,说道:“不用在我老樊面前演戏了!李存义,今天就算你们运气好,我老樊放过你们一马。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说罢,樊志涌就转身大步的向门口走去。汪志等弟子们见状,面面相觑了一下后,即慌忙的跟了上去。
居然不比最后一场就走了?在场的看客们都不由大感失望。而王若道却暗叹这个樊志涌还真是个老狐狸。他明知汪志不可能是尚云祥的对手,与其再丢脸受欺一次,还不如装着被气走。这样一来,因为汪志和尚云祥还没有较量过,人们就不好说汪志就绝对不是尚云祥的对手了。这多少的保住了一点樊氏八卦掌的面子。
汪志显然也猜到了他师父的用意,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假惺惺的对尚云祥拱手道:“云祥兄,没能跟你切磋一回,还真是遗憾。希望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切磋吧!”
尚云祥不语,王若道却受不了这个气,大声的回敬道:“汪志兄,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大师兄切磋的话,不如留下你住处的地址,明天我就陪同大师兄上门找你切磋!”
汪志的脸色变了变,怒瞪了王若道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不过樊志涌的女儿樊凤兰冲着王若道喊了一句:“喂,姓王的小子,我住在东门区朝阳路的十七号,有种你明天来找我切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成猪头?”
“不必了!”王若道立即拒绝道:“我的原则是,好男不跟女斗!”
樊凤兰顿时让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追着师兄们去了。
看着这一切的程廷华摇了摇头,对李存义叹道:“存义啊,你这位义子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不过他锋芒太露,如果你不好好的磨磨他的性子的话,他迟早会给你惹出大麻烦来!”
杨健候这个时候似乎“睡醒”了,闻言也站了起来,笑道:“他现在就已经惹下大麻烦了,经过今天的事情,樊志涌的弟子们只怕都会对他恨之入骨了吧!存义啊,为了保险起见,我看你以后最好不要让他再来北京了,否则会出事的!”
李存义道谢道:“多谢程师兄和镜湖先生提醒,存义会认真考虑你们的意见的!”
王若道可不知道程廷华和杨健候此时正在他义父面前说他的“坏话”,等到樊志涌和他的弟子们都离开了四民拳社,和尚云祥等师兄弟们过来一一的拜见了程廷华等前辈们后,即问李存义道:“义父,三师兄现在那儿养伤?我们想要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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