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其意,慕白元神之躯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当下黄天祥去了。
却说申公豹在营外彷徨良久,不得其门而入。忽见黄天祥出来,申公豹大喜,正要上前招呼,却见黄天祥将一物挂在辕门,复又进营去了。
申公豹看后,默然不语。良久,秧秧而返。
刚到城头,姜子牙和南极仙翁现身将申公豹堵住,背后转出姬昌和西岐一众文武。
申公豹心中暗惊,因思及自己并未有丝毫把柄,当下强自镇定地道:“微臣参见主公。不知主公与各位大夫、将军为何深夜在此?”
姬昌凝视着申公豹道:“姜大夫及众位道长对我说你是奸细,我尚不信!不意今日果然验证。”
申公豹道:“主公何以如此多疑!小臣不过思及日间大军败阵,黄飞虎勇猛无敌,故而趁夜前去探营,未及禀报,私自出城是有的。
小臣身在西岐数年,一向尽心尽力,未敢丝毫懈怠。今日竟被诬为内奸,岂非冤枉至极!”
姬昌闻言,沉吟未决,姜子牙怒道:“你私自出城,去会左道之士慕白,岂能瞒得过我?”
申公豹不屑地看了看姜子牙道:“至我到西岐以来,姜兄屡次寻我不是。今更污我通敌,直欲至我于死地。岂不念当年同路求道之情哉!无怪人家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说我通敌,可能拿出实据?”
姬昌闻言,想起申公豹这些年为西岐做下的功劳,心中也自动摇。转头看向姜子牙,口中说道:“姜大夫、各位仙长,申公豹乃我西岐重臣,并非奸诈之人,是不是弄错了。”
南极仙翁道:“贤侯莫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岂不闻大奸似忠!此人出身来历极为可疑,不能不防。我观他颇有道法,既然他说自己不是截教中人,明日见阵,就着申公豹打头阵。若能斩将立功,方可放心。”
申公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心下权衡一二,索性大叫道:“去就去!贫道虽然道术浅薄,为主公效力,亦是万死不辞!”
阐教众人俱都嘴角带诮,只有姬昌等西岐一干文武,见申公豹主动求战,自思:申公豹乃是文臣,虽有道术,上阵杀敌却非其职司!今日被姜子牙逼得急了,竟然主动求战,以表明心迹。必然不是奸细了!
姜子牙为达目的,竟如此排除异己,岂不令人心寒?
当下众人各怀心思,俱都散去。
次日,姜子牙分拨了五千兵马与申公豹,着哪吒在后军压阵,就命申公豹前去挑战。
姬昌道:“申大夫乃我西岐重臣。那黄飞虎乃是虎将,今日出战,五千兵马是否太少了。”
姜子牙道:“今日只为试探申公豹是否真心,并非要其前去决战。既然主公说兵少,那么再添三千,共合八千人马,勿要成功!”
申公豹嘿嘿冷笑道:“微臣一片丹心,天日可表!今日出战,有死而已。亦可报主公知遇之恩也!”
当下悲叹一声,跨上战马,领兵出城去了。
西岐文武莫不暗中神伤。
却说慕白元神之躯在营中打坐,忽然黄天祥慌慌张张地跑将进来,对慕白元神之躯说道:“师傅,不好了!外面有西岐将领挑战。”
慕白元神之躯道:“两军对阵,互相挑战乃是常情,有何大惊小怪的!”
却听黄天祥道:“苏全忠师兄抢先出战,被敌将打败。目下黄明周纪二人出战,情况也甚为不妙。”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大奇,暗道:西岐军中有何人能打败苏全忠?遂对黄天祥说道:“待为师去看看,此究竟是何人?”
二人正要举步,外面苏全忠如风一般闯了进来,捂着手臂伤口对慕白元神之躯说道:“师傅,不好了!申公豹背叛师门,转投了西岐去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道:“这么说外面挑战之人乃是申公豹了?”
苏全忠连忙点头。
原来申公豹领兵挑战,被苏全忠在辕门看见,认得是自家师兄,当下心中大奇,不待大军整顿妥当,便飞马出营,欲要“认亲”。
岂料,申公豹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挥剑就砍,杀了苏全忠一个措手不及,慌忙间招架,出手又束手束脚,被申公豹抓住破绽,一剑砍伤手臂。
苏全忠受伤之后,郁闷非常,心中又实在震骇不已,连忙拨马走了,就进营来禀告慕白元神之躯。
慕白元神之躯闻苏全忠之言,当即去找黄飞虎,请他遣将出战,许败不许胜。
于是战场之上,只见申公豹威风凛凛地持剑冲杀,战败黄明、周纪,击败桃精、柳鬼,打伤黄飞豹、黄天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