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虽说传承自春秋时诸子百家的学说,但多年来隐匿潜伏,行事手段不可避免地趋向偏激狠毒,多有阴损残忍之举,否则也不会被称呼为“魔”了。安隆本身就投靠邪王,与阴癸派相互敌对。他本身又与“魔隐”边不负仇深如海。所以虽然旦梅和天莲宗宗主并无私人过节,却也知道今日自己无论表现得硬气还是软弱,是苦苦哀求抑或破口大骂,结果都全无分别。故此对于安隆的问话,她根本听而不闻,只是暗自积蓄力气,只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得一两分,就立刻咬舌自尽,也免得还多受无谓的痛苦。
旦梅身上哑穴未解,本来就说不得话。所以安隆虽然出口相问,其实也只是猫儿戏老鼠,却没期待过回答的。他伸出肥厚舌头在自家嘴唇上舔了舔,狞笑道:“旦师妹,咱们虽然宗派不同,好歹也都是圣门一脉。安隆哥哥虽然和边不负那狗贼仇深似海,与妳却没甚仇怨。千不该万不该,只怪妳那大师姊不该和我家石老大反目成仇。如今这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是真正对不住了。
安隆叹了口气,却又道:“唉~其实妳安隆哥哥最是怜香惜玉,若在平日,便疼爱师妹也来不及,怎还舍得就下杀手?如今么……这可真正是无可奈何了。看在一场同门的份上,安隆哥哥便个慈悲,临死前让妳好好快活一次,也免得下到了阴司地狱也还得后悔吧。”说话之间,就俯身抄起旦梅柔若无骨的娇躯,肆无忌惮地伸手抓住她衣襟,“哧~”地用力扯下了一大块。
如今正是六月时节,此地又是位处南蛮边缘,天气颇为暑热,所以旦梅身上的衣物本来就十分单薄。被安隆这么一扯,登时绷成片片破碎,暴露出大半边高耸坚挺的酥胸。她虽然是阴癸派门人,可是向来洁身自爱,并不似三师姊闻采婷那样放荡,故此至今仍保持处子之身。突然被安隆扯碎衣衫意欲施暴,心中惊悸委实难以形容。却就似当头一棒,将好艰难才积聚起来的力气全都打散了。纵然此际日正当空,可是她却如堕冰窟,浑身冰冷。饱满高峰之上的两点嫣红,却因之下意识地竖立起来,以肉眼可见的度产生了变化。
这变化被安隆看见,更是两眼亮。当下他毫不客气地伸出魔爪,一面啧啧称赞,一面肆意揉捏,大逞手足之欲,直是无所不为。双爪更逐渐游移向下,就往旦梅修长笔直的健美双腿之间摸索而去。旦梅欲哭无泪,只翻来覆去地怨恨自己为什么要生而为女儿身。恨不得立时死了,也省得来受这无穷屈辱。
安隆正在忙活,忽然间耳边传来“咻~”的破风之声。他想也不想,立刻反手就是一抄。百忙之间以眼角余光扫过,却见那暗器也不过只是颗普普通通的小石头罢了。刹那间掌石相触,随即爆出“砰~”的闷响。安隆浑身如遭电亟,登时“噔噔噔噔噔~~”地连退五步。旦梅本来被他按在树干上肆意凌辱,此刻安隆退开,她身子失了支撑,当即斜靠树干软软滑下,心中又惊又喜。但细究起来,却始终惊多于喜。待得她看清楚那救星居然只是名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时,更加一阵失望。
安隆身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成名已逾二十载,又岂是如此一名少年能与之抗衡的?这下只怕他救人不成,反要搭上自己性命了。他死不打紧,但自己的这番灾劫,岂非仍是在数难逃?
旦梅心中如何绝望,安隆自然不知,更无暇顾及。事实上,他便绝不敢像旦梅般轻视眼前这位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当然,眼下这个年头,程咬金还只是个光着屁股到处乱跑的小屁孩,根本没多少人知道他是谁)。只因刚才两下里甫相接触,石子上释放的威力委实凌厉至极。仓促之间聚力不足,安隆直被炸得半身酸麻,霎时只感手臂经脉紊乱,几乎提不起劲来。他又惊又怒,沉声喝道:“谁家的臭小子,竟敢出来管你家大爷的闲事,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杨昭叹了口气,踱步走出,摇头道:“安隆啊安隆,你好歹也算是一宗之主,在江湖上有身份有地位的。既然要杀人,那便干干脆脆地杀吧,却干吗还要沾污人家贞洁?你要杀人,我管不着。但既然做出这等下作事来,我却有些看不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