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祸水东引,给大庆皇帝找点事儿,也给自己找点乐子?”一旁侍卫偷瞟一眼世子,接话道。
“瞧你说的”白衣男子笑着踢了他一脚,“爷是这种心思深沉,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一众侍卫又默默擦汗,世子爷您真有自知之明。
“哎,本世子心性善良,奈何有个心思深沉、无恶不作不是后爹堪比后爹的亲爹啊”白衣男皱眉摇头,自哀自怜,“他非让我给大庆皇帝添堵,我不照做能对得起这孝子称号?你们说是不是。”
“是”所以世子您是又忘了当初您在宫主面前侃侃而谈、毛遂自荐说“与其和大庆皇帝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倒不如假意接受他的忏悔,实则给他添乱、让他堵心,还能白拿钱,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少主乐了,宫主乐了,大庆皇帝、皇子和一众臣子们哭了
“有声音!”
一众侍卫立刻警戒起来。
便见树林间忽闪过几道黑影,快如奔雷闪电,倏忽飘过,称得苍绿色丛林越幽暗。
“不对”还是刚刚那侍卫,皱了皱眉朝头顶上看过去,“像是从天上传过来的”
白衣男子眸色淡淡微微仰脸,颠倒大庆的眸子盯着那个似乎正向他飞来的身影。
自天际而来的人正是顾长歌。
高空坠落的冲力让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
没时间哀嚎,她不适地动了动两条胳膊,迅观望四周,现了一个位于路中央的似乎被吓傻了的一动不动的骑马的傻大个。
顾长歌眼睛一亮,就你了,兄弟!
随后,她双手伸向傻大个,直愣愣的向他扑去,希望借他来缓冲一下下冲的力度。
然后,人仰马翻。
顾长歌抱着白衣男在地上滚了十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被主子强行剥夺看热闹的权利而不情不愿躲起来的一众侍卫们,惊呆了!
有人扑倒了他们家主子。
有个男人扑倒了他们家主子。
有个男人扑倒了他们家貌美如花却有洁癖不愿靠近任何人甚至连自家亲爹都嫌弃的主子。
侍卫们很安静,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他们刚刚睁眼的方式不对?
四周一片寂静。
两个当事人还以女上男下、绝对暧昧的姿势滚在地上,双双对视。
天雷勾动地火?一见钟情、坠入爱河从此你追我躲,感天动地的虐恋情深?
可惜这不是狗血的三流言情小说。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白衣男咬咬牙,用一秒钟哀悼了一下他今天刚换的衣服,下一秒内力凝结,掌上带风劈向顾长歌。
顾长歌迅闪身,一个翻身从白衣男身上滚下,低低咕哝一声“该死!”一挑腿蹦起身来,长腿划过一道凌厉又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