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绕过她直向楼下而去,心里的怒火蓬蓬往上冒,对于那让他久候多时的老鸨不知有多怨恨,直想把她揪出来痛扁一顿。就为了她,害得他已经被不少人当成妓院小倌看待了,真是气人。
盛怒之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炙热灼烫的目光,那凤国三王爷正以着一种独占霸势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走出的脚步顿在原地。
“王爷,他就是那牧严天的儿子,名唤牧流风,据说三年前中了毒前往寒冰谷医治,这两天刚刚回的府。”立于她身后的那名最初领引牧流风入楼的女子躬身小声说道。
“嗯,我回国这段期间好好查查关于他的事情,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所有他的最新动态。”女子轻应一声,转开目光隐蔽的离去,并未惊忧到楼内寻欢作乐的人们,似乎从未来过一般。
而楼下被人研探的牧流风始终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除了那不经意间的一撞,轻轻一瞥之际也没有特加在意,一心只顾着找那老鸨算帐。
楼下,老鸨笑得嘴抽筋,挥舞着手中的艳色绣帕忙着招呼客人,早已把牧流风抛到脑海边角处去了,哪还记得他的存在啊。反正只是一名生客,便是有钱也没啥了不起的,眼前这一桌子可都是大人物,哪有空管别人啊。
当牧流风一掌拍在她肩头之际,她正忙着喝酒表示敬意呢。
“嬷嬷,您收了本少爷的金子就是这种服务态度的吗?”牧流风声柔如水,也冰冷如冬日之水,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色很好那般轻松,但话语中隐含的怒火却几欲冲天而去。
老鸨闻言手中挥得跟起舞差不多的手帕奄了下来,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终于想起了他来。脸上一僵,眼珠子滴溜一转,笑脸歉意的转过身来呵呵笑道:“哎哟,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奴家这生意太忙乎了,转得晕头转向的这不把您给忘了。都怪我那四个女儿不好,梳个妆打扮下都求精细,这不怠慢了您。奴家该死,这就自罚一杯谢罪,您快请回雅阁内去,我立时便唤人去催,让人来伺候您啊。”毕竟是老人精,老鸨应对得妥当自如,一脸的愧歉之意真实而自然,其演技堪称奥斯卡顶级演员。
说完立时挥手唤来一名侍酒丫头前去唤人,那满脸的笑意看得牧流风心里一恶,轻哼一声挥袖道:“不用了,本少爷还有事在身,今日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反正他今日只是来探察敌情的,如今目地已达到,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应对策略为重。刚才那几人的骚扰虽让人色愤,但也激起了他的灵感,也许……呵哼!
走?那怎么行,她金子都收进口袋了,哪有取出之理?更何况这银子事小,她这“春风阁”的名声还要呢,若是待客不周,让客人心存满,她这招牌还要不要啊。心动念转,老鸨立时笑脸拦住牧流风前进的脚步,笑呵呵道:“公子这不才刚来没多久嘛,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是否还记恨着奴家怠慢之事啊?这不小丫头都去喊人了,您就且先回去,立马就到,立马就到,绝不再让您久候了。”
牧流风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算盘。更何况他本就有意借此毁一下她这“春风阁”的名声,自然是不会再留下来的,只是挥手一推,冷哼道:“本少爷何是这等斤两必究之人,你莫挡了少爷的事,否则拿你问罪。”说完也不管老鸨脸色青紫交替,慌然无措的模样,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老鸨情急心乱之下又想再挡却叫一道艳红色的身影挡住了脚步。抬头一看不由惊异,小声恭敬的问道:“大人,您……”
衣着俗艳的女子使了使眼色低声厉道:“那男子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物,更是主子看中的人,你自己小心点。下次再来定要叫人好生伺侍着,别惹着他不高兴了,记住了吗?”
老鸨身子一颤,低头连声应是,惶恐不安的往回走。
同时大步走出数步之远的牧流风也身形微晃,竖耳细听,端许勾唇轻笑,诡异邪肆。一步未停的继续向外走去。
阁楼之内,男男女女举杯欢笑,尽情纵乐,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转息间的变化,如同老鸨等人并不曾察觉到牧流风那瞬间的震动一般。
也如没有人知道那一刹那间他是否有听到什么一样,唯有那丝笑意叫人心寒胆颤。
————————————————————————————————————————————————偶又来割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