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嘿嘿冷笑,盯着他那沾满杂草的蓬乱银发暗自偷笑,但面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冷酷无情,对着那陌生帅哥的方向挑了挑眉道:“师傅,您是否该给我说清楚呢?”
老家伙好生狡猾,居然还躲到柴房去了,真是聪明得很呐!
夜鸣枫见状尴尬羞愧的干笑了几声,顾左右面言他:“啊呀,原来你们师兄弟两个已经见过面啦,为师还想着一会儿吃饭时再好好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呢,呵呵……那个流风啊,是否可以开饭了呢,师傅肚子都有些饿了呢。你看你师兄难得来一趟,估计赶了那么久的路程也是腹中困顿,你快些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来为他接风洗尘啊。为师先去给你师兄打招一下房间,收拾下被褥,就先走了哈。”不妙啊,这小徒弟的脸色那么伪善,一准有他苦头吃的,还是先闪为快啊。
“你……死老头,跑得还真是快,一溜儿就没影了。哼,下次别让我逮到了,否则要你好看!”牧流风刚一转身,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半,夜鸣枫已化做一道黑影,一忽儿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只得挥舞着手中的仍穷自挣扎不休的大银鱼发泄一下怒气,气轰轰的进屋里去了。
站在他身后连脚都还不没有进门的酷帅男子便这般华丽丽的被人忽略了,不过他心性淡薄,倒也不甚在乎,站了一小会儿便自顾的向外走了。
午饭是在极其尴尬怪异的气氛下度过的,可怜的夜鸣枫在牧流风的眼神瞪下只下了几次筷子便头也不抬的低头猛扒饭,甚至还吃不到一整碗便飞也似的再次溜跑了,只留下牧流风与自称为“无名”的师兄两人一起尴尬的用餐。
用过饭,牧流风手脚利索的收拾好碗筷,本打算把洗刷的功夫先搁置一旁借机跟着帅哥师兄套套近乎,问点什么出来,怎知刚一回转身,偌大的饭厅内早已空无一人。
无语之下只得出去寻找。
不可否认的一点,这死头老教出来的徒弟跟他还真不是普通的相像,溜人功夫一级快,而且还都是要人伺候的主儿,连帮把手都不肯。
恨恨冒火的洗了碗,牧流风为自己沦落至斯倍感痛恨,想他堂堂商泱王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爷家的宝贝独苗苗居然沦落成替人打杂的奴才,真是可怜可悲又可叹啊。
可怜他家老爹亲娘不知晓,还以为把儿子留在这寒冰谷是为着他好,都不知道他成了替人掌管三餐打扫的小奴仆。
一连三叹,牧流风将手中的最后一个碗擦干放好,自衣袍上抹了抹,便走出屋内,缓缓的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找几味独特的药材,制出一些痒痒粉来祸害死老头,叫他一直不放他归家,一转眼的功夫都过去三年了。距离十六年之约尚有六年,虽不算短,但任务艰巨,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跟着他耗,当下之计唯有惹恼了他,让他赶他出谷了。
哼哼,师傅,不要怪徒弟不孝顺您老人家,而是你这次真的是太过份了!
哈哈哈,还好他聪明无比,举世无双,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反正只是痒上些时日,又不致命。只要稍受点皮肉之痒,不到至于太过份的,亲亲师傅大人,您就倒霉点,吃点苦头好了。
牧流风扶着下鄂,暗自想着乐,步子也跟着轻快了许多,加快速度向着林子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