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敏看着栽倒在地上的小树,诌媚一笑道:“呵呵,流风哥哥,你就帮帮忙嘛,要不人家答应你,不再天天来打扰你练武习字好不好。”识事物者为俊杰啊,这一掌要是打在她美若天仙的芙蓉玉颜上,怕不把她打成猪头三。
“真的吗?”牧流风背着她偷偷捂嘴乐笑,声音却仍旧冰冷,带着威慑性的转过身来看着她缓缓道。
商怀敏立时点头如捣葱,娇美可人的小脸上带着惶恐之意,生怕他不相信般的连连道:“真的真的。”每天来相府练武并不算打扰他吧,嘿嘿……
“那好,成交!”牧流风明眸微眯,笑得别有意味的看着那滴溜溜直转的琉璃眼儿,暗笑在心的腹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哼!”心里虽如是想着,但面上却带着欣喜之意,只独一双清亮的眸底异光闪烁不定,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商怀敏见牧流风答应,立时笑得灿若春花,放在身后的小手偷偷比了个Y的动作,这是她从牧流风那里学来的,半月前他们两人连手整了商募言后,就见过他这样做过,当时她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呢。
牧流风又怎会看不见她在背后偷偷比的小动作,只是装作没看见般的自假山上翻身而下,轻灵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晃,人便已落在商怀敏的身前。动作潇洒而优美的撩起一丝被风吹乱的墨长发丝,勾唇一笑难得主动的拉起她的小小手道:“走吧,去看看商子敬。”商怀敏眨了眨眼,心里有股甜甜的感觉无限廷伸,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那人美得天地失色的绝艳侧脸,抿唇轻轻一笑,小手稍加了少许力道的紧握住他的手欢快道:“好!”
牧流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更不会知道就因他今日这一无意识的动作使得商怀敏情根深种,导致了多年后商怀敏逃婚齐云图之事的发生,让牧流风成为了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更在最后险些把自己的小命给一并赔上了。
两人牵手而行,很快便来到了东菀,这里可说是商怀敏的地盘,虽是相府的一个院菀,但因为商怀敏拜了牧严天为师学习武功所以经常要逗留于相府中,所以早在半年前牧严天便叫人打扫布置好成为她的专属院落了。
一脚尚要踏入院门,久候多时的商珏便立时迎上前道:“流风,你们怎么才来啊?子敬哥哥都等你们很久了。”
“天呐,珏,你的脸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是五皇子做的吗?”牧流风一抬头便看见商珏那如玉般的左脸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细细的划痕几乎覆盖了她大半个左脸,虽然只是轻微的磨擦破损,但那一条条的血痕却触目惊心,看得牧流风心里拨凉拨凉的,心里头一把无名火在烧。对于商募言的恨意双加深了几分,细嫩光滑的手却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庞,轻柔的触上那印记。
商珏长睫轻动垂下,如水般的眸子闪躲着他的视线,有些哽咽的轻声回道:“子敬哥哥受的伤比珏的重多了,珏脸上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样残败的一张丑颜摆放在俊美的他面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的丑陋。她何敢以这样的面容来面对于他,只是她与子敬哥哥现在真的再也无法在皇宫中生存下去了,商募言对他们的恨意一日比一日加深,虐待他们的时间越见多起,次数也越发的频繁。她是无法之下才想到来找他帮忙的,因为除了他,她想不出整个商泱王朝还有谁可以帮得了他们。
哪怕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对于他,她与子敬哥哥早已不存奢望了。深宫高墙内的生活早已让年幼的她心寒惧怕。
“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的。”牧流风定定的看着她做下承诺,稚嫩的脸上带着某种他们尚无法理解的坚定与决心。此刻的他并不是相府里那个独宠一身的牧流风,而是生长于二十一世际的黑帮少主郑盈儿,他是在用郑盈儿的名义立下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