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是向前还是向后?总得走回去吧,要不然饿死在这里恐怕都没人知道。
算了,就向前走吧,也许可以遇到一两个宫娥可以给他带路。
这样一想,他便又悠闲起来,迈着小步子似逛着自家后花园般缓缓向前走去。
走了不到百步的距离,牧流风便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细细听来似是几个孩子在争吵般隐约伴有哭声。
牧流风停下步子,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迈大步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他应该去那里。
越是走近那哭泣声越小,反而一道稚嫩的男童狂妄得意的笑声倒是越发的响亮了,透过一丛比他还要高上少许的花丛,牧流风探眼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心里的怒火立时噌噌往上升。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身着华丽锦袍年约九岁的男孩一脚踩在叭跪在地上的一名七八岁的男童身上,在这秋末的冷天里,他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衫,破旧脏乱的衣服上全是鞭打后留下的痕迹。暗红色的旧伤与新染上的血迹遍布了他的整个后背前胸,便是在腿脸上也有几道交差的深痕,那触目惊心的痕迹看得牧流风心里一阵抽紧。
但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却带着不服输的倔气,小小年纪,一双眼睛便深不见底,带着不符年龄的老成与深深的恨意。如黑玉般的眼睛冷冷的瞪视着前方,趴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弯起,小拳头紧握,隐有血色渗出掌心。
“贱种,快爬起来啊,爬啊,哈哈,贱种就是贱种,只能趴在别人的脚下的贱种,贱种……”男孩讽刺轻蔑的辱骂道,脚下更加用力,那绣着繁花的银靴在他身上深深陷入,狠狠的踩在他的后腰骨上。
“五皇兄,求求你放过子敬吧,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再这样会死的,放过子敬吧,求你了,五皇兄。”清致可人的小女孩不顾一切的搂着他的脚腿,小脸上也带着泥土细沙,露出衣裳外的细嫩手臂上也有着不少的青紫印记,还有几处已经破布渗血,那是在地上磨出来的。
“滚开,你不过是一个贵人生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叫我皇兄,真是叫人讨厌。”男孩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她薄弱的身板上,力道之大直让女孩滚出数米远。
女孩并没有防备他,更预料到他会突然踢出一脚,直直撞在了旁边一块突起的尖锐石块上头,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颊,清致可人的小脸上一处长约四厘米长的伤口从此印下。
“五弟,还是算了吧,珏的脸破相了,若是让父皇知道不好。”原本站在旁边看好戏的一名蓝袍男孩见女孩的脸部破相不禁有些慌张,紧张的拉着那狂妄男孩的衣袖嗫嗫道。
男孩撇过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挥开他的手,冷哼道:“算了,本皇子今天不打到他服软,我就不姓商。”说着拎起地上的短鞭扬手就欲打下。
“住手!”牧流风终于看不下去了,自花丛后窜出,冷声喝道,漂亮稚气的小脸鼓得通红,明亮的黑眸里满面是怒火。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