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蛇冢,石洞里,石榻边围着焦急的两人,正是玄老和翱钲。就见石榻上的章棕还在昏迷着,依旧未有起色,又极是不安稳,身子颤动,额头冷汗淋漓,口中呓语连连。
“爹,娘……为什么……要丢下孩儿,你们到底去了哪儿……杨魂,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章健邯……你知不知道杨魂久久忘不了你……我的爹娘为什么是你们……”
“不,青竹,快跑……义父一定会杀了你的……”
“义父,为什么?十几年前,你容不下我娘,现在为什么又容不下青青……”
听着这些,玄老在洞内走来走去,神情焦躁:“到底是谁告诉棕儿这些的?”
“玄老息怒,章公子应该是烧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望玄老莫要介意。”翱钲躬身应了一句,又转向一旁站立的大夫道:“不是说章公子会很快醒来吗,为什么半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半点起身,相反气息渐弱,脸上也没有血色。”
这大夫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仰头望了玄老一眼,看到他阴寒的神色,又忙低下了头,抖声道:“小的不敢说……”
玄老冷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怯声应答:“章公子外伤不轻,又在路上颠簸数天,错过了最佳的诊治时机。又恰逢有雨,寒风入体,高烧不退,导致噩梦连连,胡言乱语。而唯一能解释的是,章公子心有郁结未解,气阻经络,运行不畅,体内邪气正浓,别说是清醒,恐怕……”
接下来的话大夫不敢再说下去,翱钲训斥着:“玄老面前,你竟敢隐瞒,是什么情况,立刻如实说来。”
大夫“扑通”趴地,颤声道:“求主上饶了小的,章公子若再如此下去,必定活不过一个月。”
“什么?”玄老眼色凄凉,身子也不觉退了数步,凛声问:“可有解决之法?”
大夫应答:“章公子心结难舒,恐怕会内伤加重,外伤溃烂,气息越来越弱,直至气绝。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公子心系之人,心系之物,或许能激励他,唤醒他。等章公子意识清醒了,也就能主宰心思了。”
翱钲问:“何为心系之人,心系之物?玄老不是每日守在他身边么?”
大夫应答:“章公子有心事未解,而那牵引他的人正是他昏睡中频频呼喊的人。”
翱钲惊道:“你是指健邯护法,杨魂和龚青竹?”大夫身子垂的更低了,显然是默认的意思。
玄老凛道:“来人,立刻出江湖,去将龚青竹带回,切记,不要伤她分毫,她若有半点损伤,杀无赦!”
“是,主上!”两名黯士立刻踏出一步,躬身施了礼,又立刻退身而去。
玄老朝一旁的大夫和黯士摆了摆手,“你们也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