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刘接话道:“是的,夫人。无极先生找到我后,向我问起我母亲的死因……”
张秋容迫不及待抢声道:“你快告诉我,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小刘缓缓道:“夫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但求夫人不要激动,小刘不想刺激夫人,不想夫人再犯病。”
张秋容早已按耐不住,紧握着双手,心口激动的快要跳出来,她惊呼道:“是什么真相,你这孩子快说呀。”
小刘如实应着:“在我母亲的衣服里,我现了一封信,那信中写了她为夫人接生的事情,大意是这样……当年,灵儿小姐生下来啼哭了数声,夫人因为虚弱,暂时晕了过去,我母亲很高兴,因为灵儿小姐活泼可爱,眉眼像极了夫人。”
张秋容静静地听着,眼也没眨一下,乡下女子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突然,一阵狂风刮来,我的母亲便晕倒了,等她再次醒来,灵儿小姐已然失去了呼吸,身子变的僵硬,任她怎么拍打,怎么呼叫都没有用……”
此时的张秋容已泪眼婆娑,缓缓道:“这个情景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千遍万遍,这是我昏迷苏醒后,见到的第一眼,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幕。”
小刘颤颤巍巍伏地,拜道:“当天,我的母亲被送回了家,那年我才十岁,母亲回家后,对我说了夫人为她求情的事,还交代了我其他事情。我当时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母亲死后,有一次我偶然见到她留下的信,我才懂……”
张秋容已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不能自拔,小刘接着说道:“母亲在信中写着,她回到家后,静下心好好思索了一番,记得灵儿小姐左臂弯处有一道鲜红色的、椭圆形的胎记,而那个死婴手臂光滑,什么胎记都没有,所以,我母亲确定,那个死婴不是夫人的孩子。”
听小刘说完,张秋容已是泣不成声,拍着额头哭喊道:“都是我这个娘亲无能,我也是想起我的灵儿有一块胎记,可我就是想不起她的胎记在哪儿,原来是在左臂……无极,无极,你记得吗?在客栈时,我们遇到过一个女子,叫凤千千,她手臂上就有这么一块胎记。”
“无极记得,无极都记得!”钟无极呐喊着,他拍了拍张秋容的后背,帮她顺着一口气,怕她激动的晕了过去。钟无极说道:“凤千千在客栈里醉酒的事情,夫人为凤千千擦洗的事情,无极都记得。”
小刘眼眶红润,回忆道:“第二天,一个凶狠的女人突然闯入我家,我的母亲头一天晚上就预感到会有灾事生,正准备带着我远走他乡,谁知,那女人来的这么快。危急之下,我母亲将我藏进了水缸中,我亲眼目睹那凶狠的女人将我母亲杀害。我母亲临死之时,乞求她留下姓名,那凶狠的女人笑称自己是索命阎罗,她一支玉笛就插进了我母亲的胸膛。”
张秋容已跪在房前,对着小刘伏拜,凄凉呼喊道:“刘阿婆,你死的好冤,罪过罪过,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你不该有此灾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