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孟想不通,祖母为何要心狠手辣,不惜杀多条人命去得到地形图。十年来,姜仲孟以为祖母早已死去,前些日子祖母的死而复生让他高兴的晕了头,一直对祖母毫无戒备和怀疑。
突然,姜仲孟的脑海又浮现了上次回姜家老宅,在祖母的梳镜台上看到的那缕乌黑长,祖母当时闪烁其词,说是为了遮掩身份,随时准备的黑。现在想来,姜仲孟一阵惊怕,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十年未见的祖母没这么简单。
姜仲孟喃声道:“祖母,如果太平镇的事情是真的,白女子是不是你呢?孙儿对你直言不讳,你为何要瞒着孙儿去杀人夺图?这十年来,到底生了什么,你还是孙儿的祖母吗?孙儿的祖母年近半百,又怎么会落下乌黑的长呢?”
倏地,手肘晃动,“啪!”的一声,宗擎锐拍了姜仲孟一记耳光,虽不是很重,但打的他措手不及,昏头转向,惊恐连连。
姜仲孟嚷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
宗擎锐凛冽道:“小子,老朽在跟你说话,你却想其他事情。若是在十年前,老朽一定砍下你的脑袋,挂在城门。我焚王宗向来严厉,武功力求精益求精,宗主之位也随时接受着属下弟子挑战。若是有人能打败宗主,便可取而代之。”
姜仲孟应道:“老人家如此残酷对待你的属下,难怪你那位副宗主司徒继会揭竿而起,串通魔道仙,将你杀害。”
说到此事,无疑是戳到了宗擎锐的痛处,他手肘一拍地,阴寒道:“小子,从现在起,这笔血债就要你去给老朽报了。”
姜仲孟还在愕然间,宗擎锐突然双手一伸,夹住地上的邪冥剑一扬,剑身划破了姜仲孟的手指头,鲜血顿时涌出,洒在剑身。立刻,剑气争鸣,上下跳动,跃跃欲试。
姜仲孟骇然道:“这是……”
宗擎锐“哈哈”地笑了起来,深陷的眼窝,明亮的黑色眼珠,蜡黄枯槁的脸皮,笑容那样尖锐刺耳,面容那样沧桑丑陋,神情是那样诡异凶煞。姜仲孟背脊凉,噤若寒蝉,顿时吓得毛骨悚然,魂飞九霄,目瞪口呆。
阎烟山,烟雾笼罩,斜阳弥漫,万丈深渊下,柔软的淤泥让姜仲孟没活活摔死;宗擎锐给他的七生回魂草,让他侥幸捡了一命。接下来的重生,焚王宗,邪冥经,邪冥剑,复仇魔道仙和司徒继,将与他的命运紧紧相连,这由不得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