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辉和尚话语清晰,言辞犀利,说的无严管事又极其无辜,极其辛劳,令本南和尚也一时无语争辩。原本,本南是想给柳絮菲机会,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吐一吐她的冤情。此刻,因为无严管事的突然晕倒,引了所有人的关注,柳絮菲也没有机会说了。
本农和尚为难地望了本南一眼,显然,是觉得无辉说的有理。本南和尚朗声道:“来人,将柳絮菲一行人关押在南边院舍里,不许任何人出门半步。圆可、圆心,你们日夜在舍门口把守,直到处理好师父的后事,再来处理杀人之事。”
“是,师兄!”圆可和圆心等几个和尚走出,齐赶着柳絮菲几人,就要出的禅房去。临去时,柳絮菲深深望了一眼住持大师,暗声道:“住持大师,您安歇吧,弟子承蒙您收留之恩,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您治病耽搁的事情,和无严管事丑恶的脸孔,弟子也一定会向世人揭露。大师,您一路走好!”
柳絮菲神情激动,别过眼去,这时,却与一旁的董大夫四目相对。而董大夫则一脸愧色,立刻低下头去,片刻不敢望她。柳絮菲心下一惊,脑海灵光一闪,一个好的主意已涌上心头。
柳絮菲朝本南和本农和尚施了个礼,几个人就被和尚们带下去了。刚好,两名弟子也扶着昏迷的无严管事走出禅房。盯着无严管事那张伪善而平静的脸颊,柳絮菲在心底说道:“无严管事,你以慈祥的面目欺骗外来客,欺骗寺庙里的和尚,你暗地里却是坏事做尽,狠毒贪婪。无严管事,善恶终有报,你丧尽天良,定会有被揭开真面目的那一天。”
就这样,柳絮菲和白惜柔六人被关进了南边院舍。本南和尚又吩咐着一些弟子准备打点住持的后事,此刻禅房里,就剩下本南和本农两名和尚。
就听的本农和尚说道:“师弟,这无严管事恐怕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师父一死,他就出来争夺住持之位,真是居心叵测。”
本南和尚点了点头,凝重说道:“师兄,住持之位都是小事,本南在想,管事一直欲杀柳施主而后快,急着想了结了柳施主的性命,这中间似乎也不简单呀。”
“嗯!”本农微微颔,道:“这柳施主看着和善,不像喜杀戮之人。而且,她带着那么几个小施主,若是真动手杀了师父,万一被抓个正着,她自己逃脱都成问题,更何况那几个柔弱的小男孩,这不都要被牵连了么?”
“是呀。”本南和尚说道:“适才,本南也是打算给柳施主机会解释,但无严管事突然昏倒,这一切只得作罢。”
这时,就见本农朝本南恭恭敬敬地一躬身。本南和尚吓坏了,忙说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师弟可担当不起你如此大礼呀。”
本农和尚说道:“师父死的冤枉,本农虽想为师父申冤,奈何资质平凡,本农是恳请师弟莫再犹豫和推让,接下这住持之位。一来,是为了我太平寺庙;二来,是延续师父的传承。太平寺庙毕竟是师父多年的心血,若是让有心人糟蹋了,这不太可惜了么?恐怕师父英灵也会不安呀。”
本南和尚思索了一会,朗声道:“好,师兄,本南答应你,从今天起,接掌太平寺庙住持之位。”
“嗯!”本农和尚这才扬起了一抹放心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