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絮菲诧异失神的时刻,凌枫和那小梦却早已离去了。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子从外走来,竟是玉麒麟。
望着呆若木鸡的柳絮菲,玉麒麟问:“姐姐,你怎么啦?姐夫呢,他不是在房间里陪着你么,怎么这个时候,他舍得出去了。”
柳絮菲道:“玉麒麟,我要去西厢找凌枫,你就在这儿等会。”说罢,脚步匆匆,出了房门。
“姐姐,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玉麒麟忙跟上柳絮菲,追了出去。
因为柳絮菲没拿灯火,又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只得依着透光的地方赶去。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白天比试的场地,快接近大堂的地方。
大堂灯火通亮,这个时候还有数人在守夜,这时,却听的一道苍老而冷漠的声音响起:“老身要见柳絮菲,你们都给老身让开。”
一听这声音,柳絮菲又惊又呆,竟是自己的师叔戚芮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柳絮菲知道,如果她先见了师叔,一定说不清,她此刻心念凌枫,便决定先见到凌枫,再来见师叔。
借着灯火,柳絮菲仔细打量了一下院中的房子,根据自己走过的南厢,很快确定了西厢的位置。她便拉着玉麒麟,匆匆往西厢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柳絮菲进到了西厢,虞紫彤住的地方,也就是丫环小梦请凌枫去的地方。
西厢走廊灯火通明,西厢闺房的房门掩着,隐隐约约从里竟传出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柳絮菲心下一紧,掠了过去,就听的虞紫彤的声音传来:“凌大哥,紫彤爱你。”
柳絮菲脸色煞白,就听的凌枫的声音响起:“紫彤,你好美,衣衫褪去,肌肤光滑……”
虞紫彤幽幽的呻吟声传来:“凌大哥,一生一世都不要离开我……”
柳絮菲身子凄然地往后跌去,脑海顿时浮现了凌枫对她说过的话:“此生此世,我凌枫只爱柳絮菲……”
此刻,凌枫的声音又从里屋传出:“紫彤,我要你做我凌枫的妻子,为我生一个乖巧聪明的儿子,好么?”
“凌大哥……”虞紫彤的娇喘声响起。
柳絮菲眼含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外奔去,玉麒麟在身后叫道:“姐姐,你要去哪儿……”
所有的情意绵绵,在这一刻全部溃不成军,凌枫还是背叛了自己选择了虞紫彤,柳絮菲仰天长笑,那样凄凉,那样无奈。她摸着腹部,哀怨道:“凌枫,你要虞紫彤给你生儿子,那我的孩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和她……”
想到西厢闺房里,凌枫和虞紫彤恩爱的香艳画面,柳絮菲掩嘴轻泣。凌枫的声音那么真真切切,他和虞紫彤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柳絮菲的心坎里。
这一切能怨谁?她和凌枫说的好,是拜了天地,可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凤冠霞帔,一切都是假的。现在凌枫和虞紫彤好了,自己该怎么办?
玉麒麟低垂着脑袋,不敢说一言,只得跟紧柳絮菲的脚步,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两人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大堂附近。
突然,一条人影窜出,一把抓住了柳絮菲的手腕。她长蓬乱,脚步不稳,身形不高,步子却是迅极,年纪大约六十多岁,正是戚芮渊。
戚芮渊嚷道:“柳絮菲,跟我走,我要和你辩医、识药、斗香、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