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道:“姑娘是在开玩笑吧?”
碎玉凛声道:“我们了解到,不久前,你与程大夫吵了一架,还说到什么自立门户、印章。宁泽,你说可有此事?”
“这……”宁泽支吾着。
凌枫道:“宁泽公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为人,但现在众人诬陷我伤人,诬陷菲儿杀人,请真实回答,好解了众人的疑惑。”
宁泽叹声道:“好吧,我就说了。不久前,村子里一位我心仪已久的姑娘和别人成了亲,我伤心失意,喝了几杯酒。后回到医堂,师父责备我,说身为一个大夫,责任重大,怎可以酒麻木自己。
当时,我已伤心至极,就出言重了些。那天,一位老人家的病情很顽固,师父忙到深夜,已是焦头烂额,心情也是不好,还要为我的事操心。两人一言一语,便说到要将我赶出去。我便扬言,要自立门户,将来不需要她传承的印章。”
凌枫道:“可是刚才,菲儿在窗户边,听到你和一位男子交谈,你出钱,要那人杀了程翼安,他还负责帮你盗取慧兰卷经。”
“怎么可能?”宁泽脸色攸变,道:“师父待宁泽恩重如山,宁泽怎会买凶杀了她?宁泽接掌了医堂,慧兰卷经自会传至宁泽,宁泽何需盗取卷经?”
阿勇嚷道:“就是,宁泽是出了名的好青年,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师父?”
凤千千阴森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太有趣了,有证据指向宁泽杀人,你们偏是不信,难道真的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羊,将柳絮菲和凌枫杀了,死去的程翼安地底下就安息了?”
宁黎喝道:“凤姑娘,不许你侮辱先师,你说宁泽买凶害命,证据呢?”
凤千千凛道:“证据不会你们自己去找么?宁泽就算做的再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宁黎嚷道:“来人,去宁泽的房间查探一番,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凌枫,你们可要派什么人去监督?”
“我去,我就不信,宁泽杀人做的那么干净。”凤千千抢出,她瞪了宁泽一眼,随着十来位伙计前往宁泽的房间。这其中,阿威也去了。他倒不是不相信宁泽,而是看不惯凤千千,跟过去,实则是盯着凤千千的一举一动。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阿威面色大变,脚步低沉,神情恍惚,缓缓进了南厢。见此,村长问道:“阿威,怎么啦?”
这时,一行人已返回,一高个伙计颤抖着双手,捧着一本薄书递给了村长。他道:“村长,这是在宁泽房间找到的。”
待看到那薄书的名字,宁泽脸色煞白,身子后跌,这竟是“慧兰卷经”。村长卷经打开几页,看后,眼有喜意,道:“果然是慧兰卷经,医家至宝,书中记述真是详细到位,连我这个外行看了,都觉得赞叹。”
村长忽有眉头皱起,道:“宁泽,慧兰卷经怎会在你的房间?莫非真是你杀了程大夫?”
“村长,冤枉呀,宁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宁泽砰声跪地,凄然喊道。
凤千千喝道:“宁泽呀宁泽,你真是高明,口口声声指着柳姑娘和凌大哥贼喊捉贼,原来你才是真凶。”
慧兰卷经在宁泽房间找到,村长想袒护都没有理由。加上柳絮菲在窗户边听的,还有凌枫说起宁泽和程翼安吵架的事情。
阿威身子颤动,拳头握紧,瞪着宁泽,显然,是矛盾挣扎中。一边想为程大夫报仇,一边觉得宁泽是个好青年,实在不忍下手。
宁黎喊道:“宁泽,师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她老人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