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莺歌燕舞,令人纸醉金迷、放纵的醉香阁,每天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谁又会知坐落在地下室是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幽香教。
幽香教,充满神秘、诡异之所,昏暗曲折的长廊巷道,布局严密的精英哨岗,无不为这座地下大殿增添了一抹阴森与恐惧。
囚室,灯火晦暗,铁链萧索,刑具寒凉,一个丝蓬松、衣衫脏乱的瘦弱者被绑在木架之上,一旁的黑袍女子正在为她输送内力,但见黑袍女子身行如鬼魅,妆容似妖灵,剑眉锋锐,神情凛冽,正是幽香教教主钟幽幽,她身后几人正是风雨电等属下。
随着真气流转,被绑之人头顶冒出丝丝白烟,意识迷糊,出的呻吟声也逐渐减弱,最后昏了过去。阿风拿着手巾,上前轻柔地为钟幽幽拭去额顶冒出的细汗,恭敬道:“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你说!”钟幽幽的话语毫无一点温度,退开数步,在一石墩坐下调息。
阿风说:“只要这丫头中了我教的幽香,便可轻易控制,这七天来,教主何苦要耗费真气为她消除记忆,助她内力大增。”
钟幽幽睁开眼,手一摆,冷声道:“你不懂,此女骨骼精奇,天资聪颖,是块练武奇才,若好好引导,他日修为不在你风雨雷电四人之下,可她心性倔强坚毅,能忍常人所不忍之苦,不易控制。这七日,我为她体内种入我教幽香的同时,也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吩咐下去,为她好好梳洗一番,为她安排一间厢房,明天醒来,她会是与你们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是!”阿雨、阿电等属下躬身抱拳,尾随钟幽幽出了囚室,留在最后的阿风走近被绑之人,伸手掀开她掩面的头,露出一张清丽的姣好容颜,正是殷魂教被钟幽幽掳来的冷若寒霜之寒梅。
突然,阿风右手掐进寒梅的脖子,阴森森道:“你最好忘了所有的记忆,忠心不二效忠教主,若现你有半点对教主不利,我阿风第一个饶不了你!”
“咳咳……”因阿风下手力道较重,昏迷的寒梅眉头紧皱,呛出声来。
“哼!”阿风见此,拂袖离去。
囚室的门,打开着,未关;寒梅还昏迷着,未醒;但她的命运从此刻起,将会被幽香教冰冷的锁链锁上。她是幸运的,在其他师兄弟遭遇不幸时,她保住了性命;但她又是不幸的,幽香教,一个邪魔歪道,残酷与险恶,激烈与竞争,命运诡谲难测,她真正的杀手生涯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寒梅在厢房醒来,她双眼转动,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自身劲装束裹,外披青袍,她跃起落地,习惯性地伸手去掏别在右腰间的匕。她心一惊,空的!脚下短靴有异样感,原来,短靴筒口内侧各别着一把精细的利刃,刃身长约三尺,薄而坚硬,锋锐无比。
寒梅惊慌失措,忙扔掉手中极其陌生的利刃,“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啊……我是谁?”
这时,一阵碎步声传来,敲门声响起,随之是一道悦耳的问候声:“师姐,阿梅师姐,你醒了吗?”
寒梅打开了门,戒备地注视着来人,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女孩笑容甜美,让寒梅放松不少,她道:“你刚刚是在叫我吗?难道你认识我?”
女孩掩嘴“噗嗤”一笑,伸手去摸寒梅的额头,说:“师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只不过是着了凉,昏迷了几天,醒来怎么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呀?”女孩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烫,你烧退了呀。”
寒梅激动的扣住了女孩的手腕,道:“我真的是你师姐?阿梅师姐?那你是谁?”
女孩涨红了脸,眼泪都快挤出来,委屈道:“哎呀,师姐,你弄疼小蕾了!小蕾哪有那好福气,小蕾只是伺候各位姑娘的丫头,并不能与姑娘们一起练武,只是称呼各位姑娘为师姐。”
“哦,原来是这样!”寒梅松开了手,“对了,小蕾,你找我何事?”
“师姐,教主有请!”
“教主?”寒梅又陷入了沉思。小蕾拉着寒梅,道:“教主,就是你的师父,幽香教教主钟幽幽,先随我去见教主吧,不懂的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