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我娘口拙,还是我来说吧。”
陆飖歌见邱氏连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从邱氏身后露出头来,“我娘会做好几道长鱼菜,她的意思是想,将这几道菜谱教给来福顺的师傅,来福顺可以用这些长鱼菜出个长鱼宴。就像来福顺的长鱼面一样,可以做为来福顺的拿手菜来推荐。当然,我们也不白交,得给钱。”
“哦,竟然是这样。”
李掌柜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娘教我们店里的师傅做菜,然后做为拿手菜来推荐?我们还要给你们分利?”
好大的口气!
别看这来福顺在这乡下小镇开了酒店,可他们来福顺的东家可是扬州人。扬州城里的来福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
举凡大店,都有些看家的本领。
来福顺的师傅难道做的菜,还不如一个乡下打渔的妇人了?
“对,是这样的。”
陆飖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娘给来福顺八道长鱼菜,这八道菜做个长鱼宴必定是没有问题的。来福顺有这八道菜,挣了银钱,我们只需要分少少的利就行,并不多要。”
“少少的利,并不多要?”
李掌柜有些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小子,你可知道我这来福顺店里每日有多少流水,就这些流水其中又有多少利润。和来福顺分利,就怕这利不太好分吧!”
拿几道不知所云的菜谱想和来福顺分利,简直是笑话!
“为什么不好分,可我娘有做长鱼菜的方子呀。”
陆飖歌微仰着头,一脸的自信,“我娘做的长鱼菜可好吃啦,只要李掌柜您尝了就知道,我保证李掌柜您吃了还想吃。”
李掌柜还没说话,一旁站着的胖师傅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可吃过我来福顺的招牌菜,可尝过我来福顺最出名的长鱼面。就你娘一个乡下妇人的手艺,也能到来福顺大放厥词,说你们做的菜好吃,还要推出长鱼宴,还要分利,简直可笑。”
因为陆飖歌和邱氏是在来福顺后厨的院子里卖长鱼,才和李掌柜谈生意的,所以并没有避讳其他人。
此刻说话的是在一旁的来福顺胖师傅,他是和李掌柜一起从扬州来的蒋家坝,李掌柜虽然是个掌柜,可真要论起来,这胖师傅才是来福顺核心人物。
李掌柜只是来福顺聘请的掌柜,掌柜可以换人,可能在来福顺做到大厨的,那都是东家的心腹之人。来福顺所有掌厨师傅都是东家的家生子,从祖辈开始给来福顺做奴才,个个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做菜师傅。
这也是来福顺能够在外面开了这么多分店,却从来不担心店里的师傅被人高价挖走的原因。
被胖师傅轻视,陆飖歌并没有生气。
小姑娘有礼地冲着来福顺的大师傅一抱拳,学着店里伙计的称呼来称呼面前白白胖胖的大师傅:“胖师傅,这菜好不好吃,我说了不算,我娘说了也不算。得我娘做了,大家伙尝了才算。”
“你是不是想说,要拿你们刚刚卖给店里的长鱼来试菜?”
大师傅说着冷笑两声,“这主意打得真好,抓来长鱼高价卖给店里,然后再让店里拿这长鱼给你们试菜。做得好就罢了,做不好,损失的也是店里的东西。店里的长鱼浪费了,你们也不妨碍,还能抓更多的长鱼卖给店里,说不定还能提价。真是好算计!”
不是大师傅瞧不起邱氏,在他看来,这些乡下妇人能做出来的菜,再好吃也有限。
不过是比旁人手略巧些,就敢到他面前来班门弄斧,还要和来福顺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