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回到公寓，发现程瑜也在，有些意外。
“瑜姨。”
初夏还没有认祖归宗，他称呼上自然也保持一致。
程瑜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错，哪怕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她的笑容也格外的灿烂。
“下班了？你快过来带夏夏出去休息一下，我这边再蒸一条鱼，就可以开饭了。”
“好。”贺北溟的目光从程瑜额头上创可贴上收回，将初夏带出了厨房。
“瑜姨的额头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贺北溟还好奇，初夏怎么允许程瑜独自进入这个家？
要知道，前几次程瑜单独来探望初夏，都被她拒绝在外。
只有偶尔和贺老太太或是梁启山结伴，初夏会看在老人家大老远跑过来不容易，她也才有机会沾光进来。
初夏便将今天程瑜和洛燕打架还进了警察局的事情说了，“伤口我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要紧的。”
见贺北溟还盯着她看，她有些烦躁地说：“我只是看在她今天受了伤的份上，暂时不和她计较而已。”
贺北溟笑了笑：“我又没说你什么。”
初夏懒得搭理他，便催促着小漓洗手吃饭。
四个人的餐桌上，程瑜一直忙着给小漓挑鱼刺，也顾不上吃饭。
初夏见状，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程瑜的碗里。
“妈自己会吃的，你吃你的。”
程瑜嘴上这么说，但眼眶都红了。
就连夹起红烧肉的手，都有些颤抖。
贺北溟看了下程瑜，又看了看初夏，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