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公寓一路飞驰的车上,贺北溟和初夏都沉默着。
尤其是初夏,哪怕刚才和傅斯年诉说着自己对贺北溟的一往情深,可上车后却像是陌路人那样,连眼神都不曾交汇。
因为她觉得贺北溟对待抄袭那事情上,到底还是偏袒他的未婚妻,让她觉得她的满腔爱慕如同喂了狗那般不值。
而贺北溟呢?
他一直想着初夏在傅斯年家吃年夜饭的事情,还有傅斯年刚把她送到门口,那爱慕神色毫无掩饰的样子。
想到刚才初夏还和他谈笑风生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的火,整个人快要自燃。
结果这女人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还木着一张脸,仿佛他欠了她好几个亿似的。
贺北溟无数次想着把这女人赶下车,让不痛快都消失在眼前。
但最后他也没将人赶下车不说,还只能憋着一口气问她:“和傅斯年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聊结婚的事情,他说我穿婚纱一定很好看。”初夏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撒谎,但私心还是想看看贺北溟对和她结婚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呵,你们还想结婚?”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声音也如车窗外灌入的冷风那样让人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怎么不能?男未婚、女未嫁!别说是结婚,猴子也能生。”初夏看似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眼尾的余光却背离自己偷偷打量着后视镜那方的贺北溟。
“之前不是还说要给我生猴子?这么快就打算给别人生了?”
贺北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只是握方向盘的手长指明显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给谁生不是生?当然要挑选个有结果的,总不能为那种不信我,也不护着我的人生,那多不值得。”
只要一想到他下午那副冷冰冰也不维护她的样子,她就觉得晦气。
男人关了灯不都一个德行吗?为什么要一头热栽在贺北溟身上当冤种?
“我不护着你?”
贺北溟倒是很擅长归纳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