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三房的欧阳明涛时,小家伙竟然还掏出了几个铜板,这让欧阳菲莲面带鄙夷的嗤笑一声,而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欧阳菲洛。
只见瘦了一圈的小丫头欧阳菲洛,捏着衣角看着陈烟华一脸认真的说道:“祖母,我没有银钱,我把头上的绒花给您成不?”
小菲洛的话让陈烟华有些悻悻然,瞥了一眼比平时瘦了一大圈的欧阳菲洛,冷冷的说道:“绒花你自己戴着吧,别说我这个当祖母的苛待你们这一房。”
说完又看向欧阳瑾四人:“几个孩子都把银钱交了,你们的呢?难不成还要我这个老妇人亲自动手?”
徐玉珠没说话,一副淡然的从袖袋里掏出两张银票,又从腰带里掏出四张,然后一起递给了陈烟华:“娘,这是儿媳妇身上所有的银钱了。”
陈烟华木着脸接过来一看,分别是两张五十两的,两张二十两和两张十两的银票,这六张银票加起来才一百六十两,这让陈烟华有些不虞的看向欧阳瑾。
戴着镣铐的欧阳瑾看了看陈烟华,面如土色的掏出五张银票递了过去,苦涩的说道:“老夫人,这是仅有的五张银票了。虽说都是小面额的,可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银钱。”
对于二房,陈烟华还是知道一些的。
和瑾院的月例虽说和其他两房的一样,而且徐玉珠自己也有私产,可整个和瑾院她从没有私下贴补过一文钱,他们院子的吃穿用度全是他们自己负责。
这流放一事来的又太过突然,估摸着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银钱。
只是,知道归知道,陈烟华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拿过欧阳瑾递过来的五张银票,仔细看了看,五张银票加起来才一百五十两。
淡定的将银票叠上放入袖袋,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欧阳瑾和徐玉珠说:“你们一家子这零零总总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五十两,徐氏,你是不是当我这个老夫人眼瞎啊?”
“没钱?没钱你们这一路上大手大脚的买东西?没钱你们会和那些官兵换东西?把你们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面对老夫人陈烟华的厉声责问,欧阳瑾苦着脸不语,徐玉珠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她说道:“老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觉得我们的东西多,想要嘛,用不着费这些口舌。”
说着,徐玉珠转身将属于自家的背篓篮子提了过来,放在大家的面前,一样又一样的往外拿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玉珠面前的两个背篓和一个篮子之上,想看看背篓和篮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徐玉珠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先是掏出了一大把焉耷耷的荠菜,接着就是两个大家伙都熟悉的包袱,再后来就是那口借来的锅,和一些很碎的碎布。
另一个背篓里则是蓑衣和斗篷,篮子里是几颗之前捡的毛栗子和一些欧阳明理用来编草鞋的野草。
见到二房的两个背篓和一个篮子里装的竟然是这些,除了三房一家,其余人的眼里和面上全是鄙夷之色。
就连老夫人陈烟华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后佯装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二房的这些个东西全部充入公中。”
说完又将视线落在了欧阳钦身上:“老三,你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