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儿童都下了车,赵拓的心中安定了不少,剩下的除了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男子大都能有些反抗的能力。赵拓揣摩着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般来说要进行什么危险的行为,人质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现在这群人这么容易就放孩子和女人离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进城时也比不知道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还是赵拓的嘴巴灵光,果然有一小队警察在检查。红色的标牌落下,光头男使了眼色,司机将车辆停下,警察上了车。
“都配合检查一下,”上车检查的很粗糙,只是检查车辆有没有超载,上来一个辅警,草草的看了一下。
靠不住啊。
赵拓看着上车的小年轻,没有经验,看着一车厢的男人,难道不觉得诡异吗?难道不心生警惕,细致的盘问一下吗?
赵拓知道面前的这位是靠不住了,只能自己努力了。
在上一波人下车后,车子里有大量的空位,赵拓找了一处靠门而坐的位置,乘着民警检查,赵拓将手伸到门外,在男人看不到,但外面民警能看到的位置,在众目睽睽之下,扔了一坨卫生纸。
咳咳是,顺手发出危险求援信号。
希望这群人中有在信号课上专心听讲的吧。
现在的这部分小城镇民警,不比后来,大都不是专业院校出来的,警校出来的都少之又少。
赵拓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在辅导课上有认真听课,能熟练的掌握最重要的几个求援信号手势。
“你手伸出去干嘛?”光头男看着赵拓伸出去的手,疑惑的问。是警惕,也是心虚。
“扔个垃圾。”赵拓淡定的回了一句,将手收回。
现在还不能鱼死网破。
“我说你们这车人素质能不能高点,当着我们民警面往外扔垃圾。”一个模样精神的平头民警从前门上车,扫视着车里的情况。
郑渚是个公大毕业,因着和家里有些矛盾,离家出走找了处偏僻的城镇当了民警。昨晚上熬夜帮县城家属院的张阿姨蹲一直偷她家牛奶的小偷,晃着虚弱的身子进到单位,就听见熬完大夜依旧精神抖擞的老同志对他们说,“今天不定期抽查车辆啊。”
单位里的老同志说,“我要回家送儿子。”
“那就小郑啊,你这会先去,一会我叫人与你换班。”
新来的小郑就这样带着年轻的小辅警,在进城的唯一道路上等那些违法乱纪,不遵守用车安全的车。
因为出来得过早,郑渚打着哈欠靠在围栏上眯着眼,看着辅警工作。
今早的成果是一个载人拖拉机的一村子赶集,和一个摩托上驼了一家四口的勇士。也算是收获颇丰,郑渚现在是熬着等到了上班时间老民警来与自己换班,思考一会收工了是去吃碗面条呢还是胡辣汤,再加个油饼吧。
郑渚盘算着吃什么填饱肚子会宿舍睡觉,远远的看见一辆大巴车,准是一早上塞满一车人急匆匆的来赶集的,这会也不到六点,但进城赶集的主力军已经都到了,剩下的都是城里住的早上赶个晚集,买点老乡家土生土长的东西罢了。
这车一会有的查喽。
郑渚已经估摸着车上多了多少人了,超了的这些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罚款标准,若是按照标准收取罚款一个人就得扣除50元,可一个人从乡下到城里最多也不过是10元,那一车拉满所有人再加上超出的,随随便便就能将司机今早上赚的钱全都搭进去,甚至是这一周的收入。
这道理郑渚刚来的时候不懂,家里宠着的孩子,没出来之前觉得世界就是老头呵护出来的样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郑渚开口就问人司机要1000,1000对于郑渚不算什么,但对于司机那就是家里近一个月的开支。
甚至是一些人一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