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似乎知道姐姐晚上没有时间理会他,但他从来不问姐姐晚上去干什么去了,毕竟有那么多钱呢,就算是去陪酒,那也是姐姐自己的事儿!
好道上来的钱是钱,不好道上的,一样是钱,钱,只有多少之分别,没有善恶美丑,当然了,更谈不上脏还是干净!
大晚上能赚钱的地方不多,弟弟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大体猜测到姐姐去的地方是哪些地方,只是他从不过问,只是诉苦,只是要钱。
就像一个吸血鬼。
那女人的弟弟的渴望永无止境。
最后女人实在要不出钱来,弟弟就开始发脾气,撒泼打滚倒好了,甚至于开始打骂起女子。
女子也奇怪,为了弟弟,经常一捡就是一夜。
张志昂去过那依仗着地下暗河建造的果窖,正常人去那个地方,肯定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感到恐惧,惊怖。
真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在那种地方‘工作’那那么久的。
石蕊说,她探查过那女子的脑子,疯狂的记忆之中,有着这样的一副景象。
那天她照例去捡钱,今日的钱非常难寻,废弃的果窖内部,积水严重,但为了钱,女人大秋天的,脱了裤子下水寻找。
她冻得瑟瑟发抖,脚步越寻就越深入,终于找到了金器,但也趁着微亮的月光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那人身上已经爬满了卷曲的水草,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生物,肆虐在那人的头发里,指甲里,甚至是眼睛里。
黑暗中,那人的轮廓并不陌生。
那人笑起来,就见到一排黑漆漆的牙齿,通体呈一种惨兮兮的灰白色。
女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轮廓。
是她的丈夫。
而男人似乎因为长期的幽禁,已经不太会说话了,嘴张半天,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代价!”
男子的眼神有愤怒,这愤怒吓坏了女人,但女人仍旧欲求不满,硬是压制住了恐惧和害怕,寻常语气,鬼使神差地说着:“女儿用钱的时候还多,你能不能再弄些。”
男子僵硬地说话,说不出来,只好妥协,慢慢用手指向墙壁的一段,一段黑乎乎,粘稠的血液排列出三个字。
“你弟弟!”
石蕊说着话,眉头也开始皱起来,李澄昊听故事,却是又借着故事吃了一包方便面。
至于张志昂,则拼命地将石蕊说的事情,与孙剑峰丢失的那个瓶子,联系在一起。
时间对不上,那女人的老公失踪了很多年,小玻璃瓶失踪的时间只有几个月。
金器出现的时间,或许因为女子的因素而有所延时,但绝对是出现在小玻璃瓶失踪之前。
那些奇怪样式的金器,和萧山市近期的异动没有从属关系。
但石蕊口中,那女子的丈夫,却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