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昂在房间中回忆着站起身。
“幸好俺老张是双核驱动...”
一周前，张志昂把郎里恪和桑兰接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寓。
公寓不大，但也足够几个人住在一起。
张志昂没想到，原本以为会是麻烦的母女俩，来到公寓之后异常的勤快。
张志昂已经说过许多次了，这是出租来的房子，租用之前就是这样的环境，但仍然阻止不了桑兰的打扫热情。
给桑兰买了几件女人穿的衣服，以张志昂的眼光，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就不可能好看，但桑兰仍然笑着接受了衣裳。
公寓的老板已经来找过张志昂很多次，希望不要他招惹那些草原人，很可怕。
张志昂能听出来老板对于草原人的厌恶，没说一句话，知识带着老板来到公寓里看看，当公寓老板看到比出租之前还要整洁的公寓，他就不再多说什么。
看到郎里恪和一群面色黝黑的小家伙，蹲在瓦砾里用超拟观看少年教育的课程，张志昂就不禁感叹命运的有趣。
要知道，超拟这玩意儿，别说草原人，南城人有这东西的都不会有多少个，他们南方联盟之所以这些年长气，就是因为他们给几乎每位调查员都配备了精良的设备，但这设备不包括超拟。
只有普通功能的幽灵芯片，制作成本都大到了一个夸张的数字，更不要说张志昂手上的还是调查员专用。
在窗边烧菜的桑兰，面色有些潮红，或许是方才张志昂的半推半就导致的，烧着菜，眼睛不时地看着窗外学习的郎里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从蔚蓝变成金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炒菜的声音，张志昂起身，把正在炒菜的三十四岁女人抱着，闭着眼睛，假装这样的生活能一直进行下去，真想不到，在这副身体上，还能爆发出如此的活力，记得最初见到她时，浑身脏兮兮的，面色也暗沉得发灰，那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做饭呢。”桑兰带有尴尬的娇笑，有着一种草原人独特的纯真。
蒙刹在卖力气的擦着车，郎里恪和一群小孩子看着屏幕，唱起了歌。
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虽说楼下的小鬼们，没有一个是他的种，但这种假象却让张志昂贪婪地想要靠近。
菜烧好了，桑兰的厨艺并不多么精湛，而且因为菜码很大，所以味道就不会多么好吃。她做的饭菜，汤头很大，因为汤汁需要裹米饭，分发给下面帐篷中的草原灾民。
“我去溜溜弯，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张志昂借口离开了，离开之前，深深嗅了桑兰头发上的洗发水香气。
调查还在继续，这次的调查方向，是那些突兀出现的金器。
这个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不断地调查，钻研，就一定能在一些小事情上，发现整个大事上的蛛丝马迹。
在这可悲的萧山市里，有着这样一个可悲的典当铺。
典当铺老板是个女的，典型的欧叶妮式人物，从父亲的手中得到了店铺，从此就过上了守财奴一样的生活。
已经三十九岁，不曾婚嫁，曾经的情人，见在她身上套取不到好处，离开了萧山市，这让本就没有多少青年的萧山市，成为了这座老女人的监狱。
最初的那些样式古怪的金币，就是从典当铺这个源头出去的。
走进典当铺，一股木头腐朽的气味就充斥着张志昂的鼻腔，老女人正在做饭，羊肉白菜，光是闻味道，就不能多好吃。
但是对于一个独身的，没有依靠也不爱离家的老女人而言，这样的饭菜却非常符合她的身份。
“您好。”
张志昂文质彬彬，来到典当铺的门口，并不朝里面观望。
典当这一行当，很多客人喜欢在夜幕或者黎明时分过来，毕竟来这儿典当东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那女人习以为常，披上外套，就走到了柜台边上。
“您好。”
是女人不带感情地声音。
“是这样，我从外乡来，这边的亲戚去世，就留下了一枚这样的纸质股票，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钱，您能不能帮忙看看？”
说着，张志昂拿出了一枚泛黄的纸页，上面写着‘风华纺织，一股’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