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忽然想起一件事。
“师弟，我记得，各个联盟，似乎都是两人一组，互相监督，互相合作的调查员啊。”
李澄昊也奇怪：“是啊，郝霄玄那样的狗东西，都有个搭档，张志昂怎么没有搭档呢？...没人监督他？”
科赫约联盟，从调查员制度建立之初，就形成了三人一组的习俗，等到了两千五百年左右，超凡者位阶的存在井喷式出现，贝塔大陆的异人界，首次出现了人才挤兑的现象，这让即便是超凡者位阶的联盟成员，能够得到的职位也不过是调查员。
很多超凡者，从调查员开始，一路高歌猛进，毕竟位阶的不同，能够创造的价值也是不同的。
有一些超凡者，因为其特殊的能力，只是在调查员这个职位上走个过场。
当然，更多的人，则只能在调查员这个岗位上度过他们漫长的联盟生涯。
联盟的调查员制度，已经延续了近八百年，船大了，就不好调头，所以对于这种制度产生的一些弊端，联盟深受其害，却又只能是默默忍受。
渎职只是调查员制度中，最轻微的现象，更加严重的还有很多，毕竟这是一份高风险的职业，调查员也是人，吃拿卡要现象时有发生，谎报，瞒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张志昂并非没有搭档，他的搭档同样也是一名特约调查员，两者是同事，却也是互相监督的目标。
如果石蕊观察的仔细，就能发现，孙晓峰化作的那一团烂泥之中，有一个非常不均匀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突起。
那是一粒子弹。
一粒透明的子弹。
一粒从遥远地方，射向孙晓峰的，足以让一头成年大象致死的子弹，子弹上呈倒钩的形状，弹片只要进入到任何的活物体内，凹槽就会降低子弹的速度，从而停留在那人的体内，血液的浸润，则会让炸药内的装置二次爆炸，从而将子弹内的毒素，充分地蔓延到被射击者的体内。
蒙蒙白雾似乎迷恋上了萧山镇。
日已远，夜色冷，月隐隐若现。
街灯照亮前路，潮湿的氛围，带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雨水在此时落下，街道上，不再有任何的人影。
与孙晓峰交谈，战斗，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他希望能够通过与孙晓峰的触碰，得知外域生命所创造的人类变异体究竟有怎样的强度。
“昂哥，刚才那一枪真的没有必要。”
六千梦的声音，以超拟的骨传导进入张志昂的脑子。
“你有什么发现么？”
六千梦的声音很脆，而且很清澈，这声音，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开枪过的声音。
“嗯，他们的能量体在发生转变，dna也已经转变成了另外的物种，不过这种转变非常的缓慢，而且有退转的现象。”
张志昂经过仔细地思考，说道：“我已经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六千梦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等待张志昂的继续解答。
坐在屏幕前，手边是冒烟的枪。
那枪看样子是个老古董了，是古代火铳的样式，只是被六千梦贴上了很多卡通的贴纸，还刷上了粉色的油漆，所以显得比较怪异。
一个妇人，礼貌性地站在她所在的房间。
那妇人紧张地手心全是汗水，敲门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