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忙了一身的汗。【】累了。看到马儿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深深地缓了一口气。
“再上止血药。三宝,包扎上。”她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
说完她忽的坐到了地上。马儿体积大。动伤口会疼,哪会像人一样的挺住。开始戎渊一个人控制着。后来根本就按不住。好在银子喊了人赶过来。安宁也没有看来人是谁。一心扑在伤处上。布针,放血,排毒。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她怕毒性扩散全身。下手必须要快,要准。亏她针不离身。不然还真不好办。
好在没有白忙一场。马儿的性命保住了。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浑身的气力不足。
“还得观察两日。这个药丸要一日三次。量大一点不要紧。”安宁恢复了一会,说道。
三宝已经包扎好了几处放血的地方。也长长的呼出几口气。
“谢谢。”戎渊对安宁说。摸摸马儿的头,站起身。
安宁没等说话,人就被戎渊给抱了起来。
这下好了,被围观了。她不敢去看周围的人。索性把脑袋往戎渊的身体的方向靠了靠。戎爷健步如飞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停了一辆马车。
安宁被戎渊抱着上了车。不见三宝跟过来。她也不问了。是真没多少力气。
戎渊把她放在软垫上。“躺下。什么都别说。让丫鬟进来陪你。你们先去庄子上,我去去就回。”
说罢。戎渊下了车。不一会三宝上来。车开始走动。
“三宝,我口渴。”安宁躺不住。坐起来。
“奴婢这就给您倒水。”三宝给自家姑娘倒了水。
不凉不热,安宁一口气喝了大半碗。三宝接过碗。放回原处。
轻轻的推到里面。这碗可不是普通的。这里叫一样东西都奢侈。戎爷是真会享受啊。
“你也坐这边歇歇。”安宁往旁靠了靠,给三宝让出地方。
“奴婢不累,倒是姑娘累着了。”三宝不肯。看样子是没什么。安宁别没在让。
“那马若是没了就可惜了。通人气的很。明明伤痛的那么重,却没有把我甩下去。”
“什么人动手追到了这里?”三宝握拳。手伸的够长。
安宁也在猜测。她今日与戎渊出来玩,毫无疑问这是针对他们两个的。她若是伤了。病了,戎渊必定会受牵连。皇上必会以为戎王府不满意这桩婚事。借机除去她。至于是不是戎王府会啥到搬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是不会考虑在内的。抓住小辫子就不会放过。本来这桩婚事牵扯的对王府就不利。莫须有的罪名很容易就被扣上。
所以说,戎王府的人对安宁太好,就有与山匪勾结的嫌疑,若是对安宁不好,或者安宁出事,那就是对皇上的安排不满。有违圣意。
这就引起了诸多反应。有心人就会拿来利用。
谁会这么卑劣?候选人好像不少。不好确定。戎渊应该正在排除。不知道会是哪个。她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几起截杀,她正让人详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是与她怀疑的那个人有关系吗?潜意识里。她希望没有------
“姑娘在想什么?”见主子有些愣神,三宝问道。
“没什么。只管等着戎爷去查。”她不想把芙蓉令的相关信息漏出去,因为戎渊太聪明。
而别的人也不傻。所以,能不动的时候,尽量别动。
“姑娘,那暗器的样子奴婢记住了。”
安宁点头。“嗯。那东西打造的精细。毒却是普通。回头把画出来的图样送去华月阁。”
“奴婢会小心的。”三宝应道。
两个人不再说话。安宁闭起了眼睛。车子走了半个时辰多。到达了庄子上。
安宁下车。这回是三宝扶着她的。她腿脚蹲着,跪坐,给马儿疗伤的时间不短,还没怎么恢复。走路很慢。
“奴婢们恭迎安姑娘。”
几个人出来迎接。甚是恭敬。
“多有打扰。不必多礼。”这里的人不是自家的奴婢。对她恭敬是看在戎渊的面子上。她不会不知深浅的在这里摆谱。
她客客气气,让前来迎接的几个人心里给了高分。
这么美的姑娘他们没有见过。以为必定是人美,脾气大。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脸上又真诚了几分。“爷交代奴婢们招待好安姑娘。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屋子给您收拾好了。您先歇着。”
安宁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周围的景致看了七七八八。这个地方在山脚下。景致特别的美。这时候的后山可见一片片的红叶。
“多谢大娘。不需要什么了。”屋子宽敞明亮。炕烧的热乎乎的。为深秋曾了暖意。
“姑娘可万万别客气。您是爷的客人。奴婢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年长的妇人忙说道。
“大娘您去忙,姑娘这有我呢。”三宝对这里的人印象还不错。起码不像城里那些大族高门里的奴婢,各个趾高气昂的。
妇人没有再多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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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居然睡了一觉。
什么梦都没做。她伸了伸胳膊。感觉手上多了东西。拿起来一看。包上了。
她扯了扯。
“别动,你的手破了。不好好处理会留疤。”
戎渊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来。声音温和悦耳。
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进来的?三宝呢?
她一骨碌身,坐起来。顾不上什么形象。殊不知她这萌萌糊糊的样子令戎渊心跟着软。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三宝去哪儿了?”安宁揉揉眼睛。柔柔的长发披散着。浑身散发着幽香。闪着大眼睛,问着。
“刚进来,三宝在外面。”戎爷怎么可能说实话。他进来有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