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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让凤漓担心的是,若是奚云妆被云竿人看上怎么办?他们对于这种成没成过亲的女人,其实要求不大,只要不是正妻,别的随便玩。【】
    有的,甚至两个人互换妾。甚至是说,兄弟之间也都共用一个女人,所以,凤漓还是不想让云竿的人注意到奚云妆的。
    “哦?”果真,呼延王表现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一双眼睛也在四周打量,“在哪?本王瞧瞧,这个世子妃长什么摸样?”呼延说话的语气,反正就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女眷席上的人,一个个都赶紧低下了头去。其实,来的女眷也不多,都是有诰命,且年龄稍长的人。说白了,就是给人感觉好像是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毕竟,今日的宴会戚妃要参加,总不能是一群男人,她一个女人吧。
    戚妃被凤漓一瞪,不由的低下头去,心里对奚云妆更加的厌恶了,反正现在韦小月已经完了,她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奚云妆的身上。
    “世子妃今日没有前来。”凤漓平淡说了句,其实不光是奚云妆,鹤王府也都没人来。岁数这种时候,算是失礼数的,尤其是对方的位置与鹤王相当,鹤王应该过来陪着的。
    可鹤王的腿不行,不愿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现在天花盛行,凤湛又担心奚云妆出来被传染了,鹤王妃吧,要在王府呆着照看外甥女,所以,一个人都没有来。
    “好狂的丫头片子。”凤漓这么一说,呼延王当下脸就拉了下来,就好像是觉得对方有意轻视自己一样。
    但人家奚云妆又不是朝廷命官,不来不好说什么。
    呼延王说了一句,抬头就看着戚妃。“不过,本王奇怪的很,这位娘娘既是大宇的人,应该认识所谓的世子。既然大宇有不知礼数的存在,那这位娘娘,应该兜着,至少在本王这个异邦人面前,避免提起对方,而现在,瞧这位娘娘的样子,好像很乐意让这位世子妃出丑。”
    呼延王说话,素来都是不养人的。
    说的戚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甚至连戚府的人都一个个低下了头去。说实话,戚妃今日这话,还真很丢人的很。
    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闹也就罢了,就是普通人都还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呢,你一个皇家妃子,能不知道?
    别人都注意戚妃的脸面,而凤漓却眯起了眼睛。
    呼延王的性子,并不是多么的善良,可现在,却是为奚云妆说话,凤漓并不觉得,奚云妆与呼延王有什么交情。那么,此事的玄机,恐怕就在,呼延王称赞的鹤王妃的身上。
    即便现在,他应该说上几句,可却仅仅的闭着嘴,任由戚妃,已经戚府人的人让人笑话。
    当然,到最后,事情还没有谈成,大宇与云竿是谁都不像让步,所以,呼延王会在京城多留几日。
    但是,当呼延王回驿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点出了一些,奇珍异宝,不是给凤漓,而是给鹤王妃送去。
    并且是点名送去!
    这一下,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不少人都猜测,难道这呼延王与鹤王妃有一腿?
    所以,追人都追到了大宇来了。
    在那么一段时间内,有不少的人教育自己的女儿,都说,女人还是成日里相夫教子的好,可莫像鹤王妃那样,惹一些不该惹的桃花。
    鹤王妃的表现还算是冷静,呼延王让人送来的东西,她是照单全收,这个时候,也无关什么气节了,反正,这世上谁会嫌自己富有。
    再来,估计呼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旁人误会,无论她收不收,都已经让旁人误会了,那她还端的什么架子出来。
    每日里,该怎么照顾王文嫣,就怎么照顾王文嫣,一点都不影响,倒是鹤王,一个人就躲在屋里生闷气。
    其实,鹤王从腿断之后,心性就与以往有些不同了。正常的时候,他是意气风发的战神,可现在,腿连路都不能走了。尤其是听到呼延王说鹤王妃委屈了,整个人是更加的不好了。
    不过,在不幸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件的高兴事,就好像凤湛已经查到了,真正厉害的大夫了。
    不够,这个大夫有个脾气,就是男人求上门来的,一律不看,只要是有事请他,只能是女人。但是,从来也没有传出来过,有哪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吃过亏的。
    听说,这个人也有自己的妻子的,他很爱他的妻子,后来两个人走散了,他是用这种办法来寻找自己的妻子。
    希望,在求医的人中,能遇到自己的妻子。
    其实,这个人的名号并不算响亮,但凤湛的能力,鹤王妃自然是信任的,他所找的人,就一定会是好的。
    鹤王妃是带着奚云妆去拜访的这位大夫,姑且就称之为鲍神医吧。也是巧了,这个神医就住在京城的郊外,不然远了,鹤王妃还真去不了。
    大概,鹤王妃心里有数,但凡是有能力的人,多少都会有自己的性子,所以,让下人来她还真不放心,带上奚云妆,那也觉得,奚云妆的法子,有时候还真不少。
    好像,所谓的高人,都喜欢住在山里,反正这位鲍神医就是住在山上的,而且是那种很陡的山,上山只有一条小路,马车肯定是上不去的,只能自己走上去。
    鹤王妃姑且认为,这也是哪位鲍神医,故意考验人的。
    鹤王妃到了山脚下,刚下了马车,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喊了起来。“王妃,等等。”鹤王妃与奚云妆同时回头,就看到呼延王是用着轻功赶来的。
    “真巧啊。”也许是跟的时间久了,呼延王的声音明显是有些喘,不过,却还睁着眼说瞎话,来了句巧。
    奚云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瞧呼延王这样,估计是跟着鹤王府的马车来的,也许是怕鹤王府的人发现,他都没敢用自己的马车,而是用轻功,缩小目标。
    “是巧。”鹤王妃扫了呼延王一眼,拉着奚云妆直接上了马车,“王爷先请。”说完,就没了声音了。
    呼延王整个人先是一愣,什么叫先请?请他干什么?呼延王看了看那陡立的阶梯,心中还真没什么兴趣。对于鹤王妃这个女人,呼延王自是知道的,是个狡猾的。
    呼延王并不知道是鹤王妃来这里做什么,若是他真上了闪,鹤王妃直接让人赶了马车走怎么办。
    “王妃,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呼延王用自认为是最肉麻的调调,与鹤王妃说话。
    鹤王妃一听,面上只能看出了是一种让人感觉很恶心的样子。
    “如果王爷无事,劳烦让个路!”鹤王妃无视呼延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呼延王还想说什么,鹤王妃直接让赶车的马夫,将马的缰绳一紧,马的两条前提一抬,带出许多尘土来,呼延王赶紧的让在一旁,而马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那阶梯的前头,将路堵个严严实实的。
    鹤王妃与奚云妆下来,反正两个人都用功夫,直接跃了马车过去。然后,鹤王妃在对着跟前的人吩咐了句,“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若是耽误本王妃的正事,一个个提头来见。”
    鹤王妃说完,带着奚云妆扭头就上去了。
    留下了四个侍卫,与呼延王大眼瞪小眼。
    这四个侍卫看起来普通,可一瞧那架势,应该都是厉害的,依呼延王的本事,肯定是能将对方打倒的,可现在,到底是在大宇,若是惹了鹤王妃,谁知道那个女人会用什么招数来对法他。
    所以,呼延王就立在一旁,也不上去,也不走,在下头等着鹤王妃。
    而这边,鹤王妃与奚云妆上到山顶,她们能说,她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吗?映入眼前的就是低下如云般的雾,还有干枯枯的树木,再也没有旁的了。
    凤湛的消息,鹤王妃与奚云妆都不会怀疑,那么现在,对方是走了?还是什么?
    奚云妆与鹤王妃站了一会儿,两人又对视看了一眼,意见不谋而合,那就是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的放弃,所以,两人分头来找找。
    最后,还是在一片树林里找到的,这放在建的也奇怪,是在一颗大树上,修的,一般人换真想不到。
    也幸好现在天气冷,不然若是夏天,被树叶一遮,根本就是看不见。
    而这位鲍神医,现在正在躺在两颗树干吊着的吊床上晒太阳。
    奚云妆与鹤王妃都同时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抬头看天,今日,说实话,还真不是什么好天,只少,太阳是没有,甚至还有些冷,果然,神医的世界,她们这等凡人是理解不了的。
    “见过鲍神医。”这低头的事,肯定都是奚云妆先说话。
    那所谓的鲍神医挑了挑眼皮,看了鹤王妃与奚云妆一眼。“救人?”瞧那语气,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与他说话一样。
    奚云妆点了点头,“对,请鲍神医出手救人。得了天花的人。”奚云妆主要强调天花,那其实是不想浪费时间,有些大夫大概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救不了的人肯定不会应下的。
    那鲍神医又闭上了眼睛,“我为什么要救不相干的人?”听那懒洋洋的语气,根本就没有去的意思。
    不过,奚云妆倒是松了一口气,那鲍神医的意思是,这天花他能治?
    倒是鹤王妃有些愁了,诚如这鲍神医所言,他为何去救一个陌生人,都说求人就要投其所好,而她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鲍神医喜欢什么。
    鹤王妃想了想,“我愿意倾尽全力,去找神医想找之人。”鹤王妃现在表态,也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诚意。
    这话,其实说的也不差,反正鲍神医想找人,那她们就应了鲍神医的意,往这方面靠拢。
    谁知道,那鲍神医根本就连眼皮都没抬,甚至都打起了呼噜来。
    然后,奚云妆与鹤王妃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停留在了不远处的木牌上,木牌上的自己已经模糊不清了,唯一能看见的,估计就只有亡妻二字了。
    奚云妆与鹤王妃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怪不得没反应呢,人都已经死了,还上哪里去找呢?
    原来,流言这东西还真不能信。
    “神医觉得,如何才能出手?”奚云妆将话题抛给了鲍神医,觉得,如果真的有在乎的事,也许会有谈条件的必要,如果没有在乎的事,那么,就只能是用特别的手段了。
    鲍神医依然没反应,就好像已经睡着,什么也听不见一样。
    奚云妆吩咐了秦五几句,鹤王妃听见后,马上想要阻止,奚云妆摇了摇头,反正现在她们也都是无头的苍蝇,只能靠运气了,说不定就对了这神医的门路了呢?
    鹤王妃也只好同意了,反正她们最这鲍神医了解的太少了。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就烧起了浓浓烈火,东西里大概就数这火好点了,反正数是干的,有火就着!
    鲍神医是翻身就赶紧起来了,一看见大火,他的整个脸都变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救火!”不过这急匆匆的口气,对着的可不是奚云妆与鹤王妃,而是鹤王妃身后的下人。
    奚云妆饶有兴味的看了这鲍神医一眼,然后才让秦五去带人救火,这火烧的也快,灭的也快。因为离水源比较远,他们是用沙子灭火的。
    “求神医出手救人!”奚云妆又再次低下了头,这意思却很明显,这不相干的人你不救,那为什么不相干的火你要救,要知道,这火奚云妆是让点的鲍神医旁边的地方,又不是鲍神医的房子。
    这也是在告诉鲍神医,不要与朝廷为敌,大概有恐吓的味道在里头。得罪了鹤王府,其实,鲍神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你这女娃倒有些意思。”鲍神医从吊床上下来,竟然和颜悦色的与奚云妆说话。
    鹤王妃现在就想,果然,神医的世界,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的。
    鲍神医站在了奚云妆的跟前,看着有些没缓过神来的鹤王妃,“不走?”
    虽说这两个字是有些傲慢说的,可是,已经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了。至少,嗯,总体来说,还算是顺利。
    鹤王妃是长辈,自然是要与鲍神医一起并排走着的。不过,鲍神医似乎对奚云妆更感兴趣,走路的时候,故意落后一步,与奚云妆离的近一些。“你跟绝艳娘子,可熟?”鲍神医明显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奚云妆点了点头,“算是熟。”
    鲍神医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话了。
    奚云妆总觉得这鲍神医根本就是知道她们要来,早就等在这里,要不大冷天的,坐着吊床,又不是傻子。
    不过,下了山以后,呼延王是来了精神了,马上冲了过来。真的是冲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木头刻着的花,“我知道你不喜这些,不过,这地方就只有这东西,你且收着吧。”呼延王说的那个理直气壮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鹤王妃是他的女人呢。
    鹤王妃不怕被人误解,但是,鹤王府的人看着呢,而且,还有鲍神医,总会让人觉得难看。
    鹤王妃想说话,奚云妆摇了摇头,然后,将那花替鹤王妃拿了过来。
    “多谢。”奚云妆说了一声,那样子,就好像呼延王是对她说的话一眼。
    “母妃你且上马车便是,至于呼延王,虽说我早就听闻呼延王多少会有犯病的时候,这种时候做晚辈的也该包容,但,我相公善妒。”说完,直接将那木头刻的花仍在了地上,然后,本来刻的很精致的花,摔的没了形状。
    当然,现在还真没有谁会注意那些东西。
    而奚云妆从呼延王的眼里,分明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不过,奚云妆拍了拍手,似乎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用帕子一擦,手拎着裙子上了马车。
    鲍神医上的是让人提前单独准备的马车,然后,没有谁多看呼延王一眼。好像,他真的有病。
    呼延王微微的眯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毒。
    不过,在鹤王妃带着人回府的时候,正巧是看到韦素娘的马车,倒不是说马车有多么的华丽,只是,那白色的惹人眼,而且,跟前伺候的,明显就都是宫里的人。
    下了马车,鹤王妃也不敢耽搁,赶紧带着鲍神医去看王文嫣,这会儿王文嫣又是吐的厉害,短短数日,已经瘦的没有原来的样子了,虽说身子鹤王妃让人小心的擦拭,但还是能闻出一些个味来。
    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总是该让鲍神医看看身上出来得东西吧,虽然说后背前胸的肯定不能看,看似胳膊上的是要瞧的仔细些。
    鲍神医看了之后,面色倒没有什么变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吃一粒便好,不过就剩下两粒了,都给你们吧。”鲍神医说着,就将瓶子递给了奚云妆。
    不过,瞧着凝重的脸色,这药应该不是什么凡品。
    奚云妆取了一粒,亲自去取水融化了,再交给鹤王妃喂一喂。
    “待会儿开些个药草,用药草水擦拭一下。”鲍神医说的仔细,一点都看不出是有一些傲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