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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听了奚云妆的话,奚将军的脸色微微一变,至少在看向奚云妆的时候,没有刚才那么柔和的眼神。【】
    “既然没有证人,让人去瞧瞧吧。”奚将军收回了放在奚云妆身上的目光,而是转头对着白氏说了句。
    既然连奚将军都发话了,白氏肯定不会推迟,派出查的人,自然全都是她的心腹。
    对于奚将军的决定,奚云妆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安静的坐着,从袖子里将念珠取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一个个的拨动念珠。离着奚云妆最近的人,都能听到奚云妆的嘴里,小声溢出来的佛号声。
    众人其实对奚云妆的举动都是不理解的,送庵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正常的估计都巴不得让所有人忘记了。奚云妆倒好,她穿的素淡也就算了,现在连念珠都上了,就差在头上带着一个姑子的帽子,这一套也就全了。
    奚将军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向奚云妆的目光,多了几分的审视。可是,对于奚云妆的举动,任何人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毕竟,奚云妆是德静师太的徒弟,师太就是尼姑,她们说的不得当了,岂不是会让人觉得,是对德静师太不敬。
    过了一会儿,丁嬷嬷手里拿着几块馒头,虽说上头沾染了泥土,可它的身份还是一眼都能辨认。“禀老爷夫人,这馒头是从老太太的院中搜到了,上头也有泻药,不过,问遍了老太太院里的人,都对这东西不清楚。”丁嬷嬷处事也事谨慎的,自然打听的清清楚楚。
    倒是奚云妆身后的孟氏,一看见这几块馒头,手猛的一一抖,眼神马上有些闪烁,身子也微微的有些晃动,可是看出,她现在及其的不安。
    这会儿,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能看出来,此事怕八成真的与奚云妆有关系。
    “云妆,你可知道这馒头?”奚将军还是努力让自己显的心平气和,努力在奚云妆的跟前,展现出慈父的一幕。
    奚云妆认真的点了点,“大概能猜到,昨日女儿累的厉害,去了祖母的院子后,倒头就睡,谁知道这一睡,便过了用晚膳的点,幸好孟嬷嬷给女儿留了馒头,不过女儿吃着似乎有捂着的酸味,就让孟嬷嬷给扔了,若是女儿猜的不错,应该就是孟嬷嬷扔的那几块。”
    奚将军又将目光放在孟氏的身上,可现在没有看向奚云妆那么柔和,甚者隐隐的带着几分的戾气。奚将军到底是征战多年的将军,只要板下脸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住这种压力。
    再加上孟氏本身就是胆小的,被奚将军这么一瞪,腿都打哆嗦。本身她心里也有几分心虚,虽说她并不了解德静师太,可名声那么响亮的人,本身就有些本事,昨夜奚云妆咬了一口,马上就吐出来了,孟氏总觉得,奚云妆肯定是察觉了这里头有泄药,孟氏就更加觉得心虚,身子晃的厉害。
    孟氏的怕事,在旁人眼里,倒成了她是因为知道这泻药的事与奚云妆有关,才哆嗦成这样。这样一来,似乎所有人都确定,此事就是与奚云妆有关。
    “老爷息怒,云妆到底还小、”白氏手拉了拉奚将军,声音很小的很,可是看向奚云妆的时候,脸色却变的凶狠,“够了,家有家法,我瞧着是你得的教训不够。”
    白氏这么一说,倒成了严母了,至少在奚将军跟前,她似乎想袒护奚云妆,然后在人前又不得不给旁人一个交代,这样,似乎竖立了一个用心良苦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