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件事在第二天掀起了巨大的风波。余章早上刚睡醒,就开始后悔,昨晚自己是犯什么神经病了?难不成是跟路梦遥学的吗?
可是事已至此,他只好将错就错,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一大早就去操场,把旁边花圃里校长养的白色牡丹花给摘了,塞进挎包里,准备送给贝萌萌。
早读课即将开始时,黑板上留下的字迹才被六班所有人知晓。第一个看见这些字的人,是早所有人半个小时来到教室学习的何言心,不过她只是看了看,就继续学习,没有任何八卦的心思,反而有点……悲伤。
睡眼还有些朦胧的贝萌萌来到教室时,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尤其是余章。那阳光的眼神和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那疯狂的大背头发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路梦遥和何言心一样,是这个教室里最正常的两个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同桌用手指了指黑板。贝萌萌回头一看,旋即呆住,最后目光停留在‘余章’两字上。
她发誓,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两个字,忘记那个怎么耍都甩不掉的舔狗之王。
一时间,贝萌萌的内心翻云覆雨,各种意识交替碰撞,像是无数股麻绳拧在一起,然后往上淋了一大桶老干妈,最后丢进大海仍其飘行。
突然,脸颊涨红的贝萌萌埋着头,两手趴在桌上,哭的梨花带雨。
原本如菜市场一般的教室,突然安静的像是鬼屋,只有鬼魂的哭声,在黑暗密闭的房间里哀嚎着。
张雅文双手抬起和屁股黏在一起的凳子靠向余章,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轻声说:“你给人弄哭了,还不赶紧上去安慰安慰,道个歉?”
余章自信的笑了笑,脸庞如刀削,“放心吧,寡人早有准备。”
只见余神人又把大背头往后抹了抹,露出高的天际的发际线,挎上背包,大步流星却又不失优雅的迈向泪流不止的贝萌萌。
距离贝萌萌还有半米之地时,余章神人哗的一声拉开衣服拉链,右手将右衣角往后扬出超人披风的架势,从挎包里掏出一束生机勃勃的白色牡丹花,单膝跪地,无比郑重的对贝萌萌说:“我错了,请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我将用后半生来弥补今时今日对你的亏欠。”
“卧槽,这余章是不是得了神经病啊?”有人吐槽道。
旁边的人回应:“不不不,你看过《天才在右,疯子在左》吗?世上哪有什么神经病啊,只是他的世界观......和我们有些小小的出入罢了,可以理解。”
“理解你妹啊!你的脑子也是屎做的吗?”
“大清早的,不想和你吵架,别闹。和余神人比起来,咱啥也不是,好好看戏就行。”
铃铃铃......
早读课铃声响起,不过余神人却根本不在乎。在他耳朵里,这声音仿佛就是与贝萌萌和好的急行进军曲。
语文课代表走上讲台,也没有想要打断他的意思。耽误几分钟时间,也没啥大不了,毕竟好戏可不多见。在令人心动的真正好戏面前,所有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十秒后。贝萌萌抬起因生气而涨红的脸,双手将凌乱的秀发拨到耳后,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