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中的老汉,叹息了一声,合身躺下,一会就鼾声四起。
一夜无话,山外的苏博久等不见出来,见天已微明,想起燧远的嘱咐,又不能擅自做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咬牙步子一迈一头扎入山中。
“啊...”苏博没注意脚下,一滑跌落山沟中,昏了过去。
天色尚早,人老没瞌睡,老汉披着羊皮袄走出里屋,走到大门后,拿起背篓“咯吱”一声打开门,向门外走去。
“大爷,早啊。起这么早...”燧远睡眼朦胧的走出屋子,望着老汉。
“山里人没瞌睡,后生昨晚还睡的习惯吧。”老汉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走向晨雾中。
“大爷,我陪你转转吧。”燧远快步走来,拿起老汉背篓,入手极沉,木非木,金非金,燧远拿起背篓瞬间老汉怪异的看了燧远一眼,没有说话背着身子走出院子。
”大爷,你儿女呢?“燧远拿着背篓,两步追上,老汉步伐相当矫健,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快些。
”闹饥荒都不在了。“老汉说的很是随意。
”大爷对不起啊,还不知道大爷姓什么呢?“
”老汉姓常“常老汉突然转身直勾勾望着燧远。
“常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常...羊....无头神像”燧远心中大惊,老汉绝不简单,燧远在常老汉直勾勾眼神下,懒散一笑,道:“大爷,没来得及洗脸。”
“心净就好”常老头背手前去,在不言语。
太阳一点点升起,雾气被慢慢驱散,燧远陪着常老汉,一路无言,常老汉娴熟的将一个个野菜装进燧远所提背篓,一路走,一路摘。
顺着羊肠小道,不一会就来到昨夜供奉神像的神龛处,常老汉挽起衣袖,细心擦拭着无头神像,眼神充满了悲凉与恭敬,还有一丝燧远无法明白东西。
此时燧远细看无头神像,脖颈处光滑如丝,这绝对是雕塑之时,刻意为之。一股阴森之气,自燧远背脊往外冒。
“后生这个山神像很奇怪?”常老汉拜祭完,起身如刀的目光望着燧远。
“大爷,神佑苍生何怪之有?”燧远强作震惊。
“回去吧人老了,就剩这点念想了。”常老汉望着前方的小树林若有所思,转身向着山坳中走去,边走边说:“后生山里苦,早些回城吧。”
齐风在燧远和老汉出门后,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门,没敢进老汉房门,沿着屋子外围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齐风站在院子,心中不住嘀咕:莫非搞错了
齐风回首忘远处山峰望去,猛然一震,巨大的山峰如同一个盾牌般矗立,细细望去,体内真气竟乱窜起来,头脑猛的一震,眼冒金星,远处山峰如同一个洪荒巨兽撞了过来,体内真气翻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蹼..”的喷了出来,撒到地面之上,陡然之间一个凌厉的锐金之气,劈向齐风。
锐金之气一出,就撕扯着空间,在齐风惊恐的目光中,锐金之气窜入额头,眼看齐风啥时就要神行俱灭,一股阴寒之气自齐风丹田之中猛然迸发,撕扯着锐金之气,沉入丹田消失不见。
齐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惊魂不已,眼睛一楸地上,哪里还有一丝血迹。
燧远和常老汉在路上,猛然感到一股毁天灭地的锐金之气,自山坳中传来,常老汉脸色大变凌厉的眼光望着燧远道:“后生,你们不地道。”凌厉的眼神随时能够刺穿燧远。
言罢,常老汉一步跨出,已消失在燧远视线中。
燧远当下担心齐风,背篓跨在背上,急速奔向老汉家。
齐风惊魂未定,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常老汉,老汉如刀的目光下,齐风发现自己竟一丝都不能动。
常老汉望着齐风许久,那眼神好似已将齐风看穿了,齐风冷汗直流。
“老人家,冒犯之处请海涵”燧远立在老汉背后,感受到老汉凌厉无比的气势,抱拳歉意道。
“哎,时也命也好好珍惜吧,吃完饭你们速速下山去吧。”常老汉申请复杂的望了齐风一眼,漫天气势消于无形,转身拿过燧远背篓,走进屋子。
燧远扶起地上的齐风,心中断定:常老汉乃守墓人,谁的墓呢?不言自明。
而此时齐风,丹田恢复如常,远处大山莫名呼唤着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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