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数学卷子放哪里了你看到吗？”
“学校里，主人你忘了，别人忙着整理书包准备放学，你运笔如飞就着课桌愣是把考卷写完了才回的家。”
“想起来了，我怕明…今天忘了带，纸片人的异能虽然好用，但副作用太厉害，你看我的记忆简直就是鱼的，只有七…咳…秒。”
李昊坤差点忘了，锦鲤也是鱼，
“那个，什么…
精神污染太多的话海水是不是就要变色？”
李昊坤将所有的卷子和笔记扔进书包，又从书包里拿出语文卷子奋笔疾书，在填空处写下：朝辞白帝彩云间，就算随手写下但字体优美结构的当，足见十数年的书法功底。
但起因只是小时候妈妈给他报了个书法班，虽然他只在课外学了半年，但是因他的纸片人长期附身的关系，李昊坤不得不“亲身经历”了书法老师三岁起开始练毛笔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精神污染”这个词汇，星际世界的图书馆里说那是心核异能需要付出的代价。
幸运的是，只要不怕苦不怕累往死里学，李昊坤发现他自己身上得的这个精神污染可能是假性的，并不是不治之症，的确可以一点点化解。
纸片人码字管纸片人的，小锦鲤一边收集着海里明显开始掉色变得淡橙的纸片人，一边向主人汇报情况。
“隔壁邻居依旧是周良，虽然身份是华国警察我们也通过以往的接触刚巧知道他在异能管理局工作，但是他只是买房碰巧买到这里的。”
“好的，等我这张考卷做完再说，挑重点，不是至关重要的放放。”
“这就是至关重要到事情，”
小锦鲤用鱼鳍摸着“手”上的纸片人看着李昊坤，似是在征询着他的意见，
“他快死了。”
小锦鲤言辞之间颇为犹豫，为了做一个普通人，明明附身一两个s市最好的高三老师就能轻松过的高考，主人怕露出破绽被异能管理局发现，却只敢依靠自己的努力硬刚。
而现在，他却想让主人就一个异能管理局的人。
“距离这里一千米之外的建筑里有人用狙击枪瞄准了他，那里是…”
“时尊，”
李昊坤少见的叫出了小锦鲤的名字，脱下睡衣以最快速度穿上外套的少年一如既往的温柔，
“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早说！”
凌晨三点四十，
周良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用他无法拒绝的理由威胁他让他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外面的月亮是圆的还是月牙。
周良不是第一天在异能管理局工作了，他一听对方额言辞就知道拉开窗帘以后可能的后果。
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在自己外出的时候一定有人在他家里装了监控或者窃听器，只要一有不合常理的举动电话那头的人就会知道。
这个时候，
不合常理的，
他家的门铃竟然响了。
周良当然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触怒对方，他依照电话里说的话拉开了自己家的窗帘。
窗外，
一片星海灿烂，一轮明月当空，光线洒在他的身上，他想大约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狙击环境了吧？
当他正在暗中聚集异能，想要在头部和心脏的部分尽可能制造防护尽尽人事的时候，他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他对私人手机响了。
在滴的一声后，不论是他还是电话那头的胁迫者都听到了来自普通人的留言，
“周良先生，你的外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