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皓从公安局出来后,一直躲在家里,申菱几次打电话,催他去上班,他都借故推脱了。申菱无奈,找上门来。
王星皓隔着门向申菱解释,他没有脸面再见她。申菱问王星皓,是因为他跟聂昉昭有过一夜情,还是因为他是凶案嫌疑人?王星皓回答,他跟凶案没有关系。
“你是向我表白了,可我没有答应……你跟谁发生关系,是你的自由,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申菱沉默片刻说。
“可是,你才刚刚拒绝我……”
“好了,都是成年人,我能理解!你快开门吧,公司有案子需要你来做。”
王星皓不情愿的打开门,低着头,不愿去看申菱。
“你这副样子,以后我们怎么合作?不就是一夜情嘛,有什么难为情的?”
“怎么不难为情?感觉就像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一样。”
“那是你活该!”申菱故意板起脸来。
“是,我活该!”王星皓更加颓丧。
“嗨,你这人,开不起玩笑!”申菱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摆在客厅茶几上,“你也可以这么想,出了这事,咱俩之间,以后就坦然了,不是更好做同事吗?”
“是是,你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
“得,谈工作吧。”
“就是几起债务纠纷,资料我可给你送来了,你抓紧看,明天老板找你谈!”
“行,我这就看!”
“那你看着,我走了!”
“不多待会了?”
“都撇清关系了,孤男寡女的待久了可不好。”申菱半开玩笑的说。
“走吧,我乐得清净。”王星皓摆摆手,说。
申菱抓起包,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包里拿出一盒名片拍到王星皓手里。
“这是公司给你做的名片。”
王星皓看看名片,扔到茶几上。
申菱走后,王星皓翻开了她留下的文件,只看了几眼,面色便凝重起来。
梨花口孤儿院相比二十五年前,可谓云泥之别。院里东西两边由仓库改成的宿舍都已经拆了,东边建了小花园,西边建了一栋六层的宿舍楼,北边原来的二层小楼也翻新扩建了,外观样式是时下流行的洗浴中心风格,门口粗粗的罗马柱,门前的空地上挖了水池,里面少不了喷泉和天使。
罗新农担心被人认出来,简单做了伪装,贴了络腮胡,戴了假发,还挂上了自己打印仿造的记者证。准备一番后,罗新农来到孤儿院,跟保安说,想采访院长,给孤儿院做做宣传。保安看了罗新农伪造的记者证,不敢怠慢,忙给院长打电话汇报。片刻,院长就差人到门口,客气的引领罗新农进了那栋洗浴中心风格的小楼。
院长还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院长。罗新农像模像样的采访院长,问些孤儿院的日常工作,并借机不时夸赞院长菩萨心肠云云,院长很受用,等采访完毕,俩人的距离也拉近了,罗新农就说,他有个朋友,托他向院长打探个人。
“什么人?是住在这里的孩子吗?”院长问。
“以前住在这里,叫马阳。”
“马阳啊,当然记得了,他经常回来的。”
“哦,那他还真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是,马阳是个好孩子,孤儿院新修的宿舍楼,就是他捐建的。”
“哦,那真是不仅懂得感恩,而且是年轻有为啊!”
“他也吃了不少苦,刚开始在工地里做小工,后来当师傅,做包工头,前几年开始盖房子卖,听说赚了不少钱呢。”
“那太好了!院长,您有马阳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