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风雨骤,野渡横孤舟。【】
红豆相思蛊,迢递君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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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值清明前后,细雨纷纷,院内,湘漓煮着今年最新釆下的茶叶,锦之在一旁为她画像,这是他们这些天来的日常,锦官楼虽是设施良好,避雨措施完备,可锦之不愿在这几天开场次,戏楼就清冷了许多。
“锦之,清明我要回去一趟。”湘漓走到锦之身后,看着他画画,对锦之而言,只要见过一次便可以画下来,不需要让湘漓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是出去。”画上眼睛的最后一笔,锦之放下笔,认真的纠正湘漓的错误,这里是家,我们的家。
湘漓点头,她何尝不知道锦之是在骗她,他能在这儿呆多久,家?他们的家都不在这儿。
清明那天,湘漓径自推开了禁止的房门,只见他静坐在一旁,桌上摆放了三杯酒,锦之是从来不会在没有应酬之时喝酒的,想来那两个空着的位置定是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人,锦之少有的换上了一袭白衣,清简又不失端庄,清明,恐怕是他唯一记得过的一个节日了吧。
“漓漓。”锦之慢悠悠地将酒水倒在地上,收好酒杯,整理一下衣袖,浅笑道,“走吧。”
湘漓点头,随手在他屋里拿起一把青竹伞,转身就走。
锦之无奈一笑,他家漓漓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他屋里的东西可没有一件是普通之物,敢在他这里毫不避讳地拿东西的人,恐怕也只有他家漓漓了。
出门,丝丝细雨琳在锦之身上,融入他的白衣,带来几许寒意。
“漓漓,你就舍得让我淋雨么?”锦之不疾不徐地跟在湘漓身后,一派悠悠自在,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些享受。
湘漓驻足,清冷的开口,“不会拿伞么?”
锦之哀怨的看着湘漓手中之物,可怜道,“这不是在你手上。”
“又不止这一把。”湘漓自知理亏,倔强着走到锦之身旁,为他撑伞,她本以为琥珀回给他准备,这才拿了锦之屋中的伞,早知如此,她宁愿麻烦一些,也不会拿这把伞的。
见此,锦之愉悦地笑了,接过湘漓手中的伞,温言道,“还是我来吧,漓漓这样撑伞,我可是会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