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若苦躺在碎玉石堆里,嘴角**出一抹释然的微笑。+◆頂+◆点+◆小+◆说,
黄点,若你看到这一幕该多好,我打你三掌,罗睺还我一拳,是不是很解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抛下你
罗睺被毗摩质一把拉住,接下来啪啪两声震得大殿内的男人们瞪大眼珠。
“夫人”他泛起鼻酸,看着站在身前楼履蹒跚头发半白的墨谭。儿行千里母担忧,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或者是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母亲,她的美丽光彩一夕之间被碧落带走了。
罗睺毕生有两个宝贝,大宝贝是墨谭,小宝贝是碧落。他臂弯里的小公主顽劣的丢了性命,他守护的夫人也对自己怨恨。
“罗睺,毗摩质。无论是止水,还是碧落,你们都没听过她的心意,勉强她们处在海底!她们爱这个男人,她们爱斑若苦。你们若能成全,他们会走到这一步?若能成全,这世上何苦多那么的伤心人!”
墨谭一向泼辣,她一掌一掌的将手掌扇在罗睺脸上。
“这个和尚,对毗摩质愧疚对碧落爱惜,一定苦苦忍着,不敢爱怕伤害!他不会主动招惹!是冥冥注定,是碧落命里有他!以碧落好胜的性格,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和尚!她是我的女儿,这情感我明白七分!你看看!你们看看!他如今怎么样?他愿用天命给碧落换望天树果。他舍命的爱惜,罗睺!我们招亲了,也阻止不了碧落半分步伐。而你到最后了你应该给斑若苦一个机会!而不是把斑若苦逼上死路,她傻的也把自己搭进去了!她把自己也赔进去了!我的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啊!”
光明殿上回荡着墨谭凄然的哭喊,声嘶力竭将她压抑的苦痛全数发泄出来。
“墨谭墨谭我的夫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有六只手臂,却不知伸出哪一只将他心爱的夫人拥在怀里。弥须山数十日,在房里不闹不哭不睡,红着眼睛披着头发坐在碧落的罗床里安安静静不理会自己发狂砸烂了光明殿多少间瓦房,不理会光明殿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不理会勇建夫妇华璐水落,更不理会东殿的毗摩质。
她的怨恨压在心里太多时日,现在哭出来是…好事!
墨谭打累了,转身看着躺在废墟里的般和尚,他睁着黑色眼睛嘴角竟是解脱的微笑。她跌跌撞撞跑过去拼命抹去眼泪,有些期待的问:“斑…般若苦…你回来了,是不是找到了阎王…他是不是告诉你碧落投生在何处…”
碧落出事,毗摩质带着罗侯去了阎王殿,苦守三日却未见他的影子。这边开战在即,他们只能灰头土脸的回来。
“我找到她了…”和尚掀掀嘴角,这次倒是毗摩质一把拉起和尚急切的问:“她在哪里!”
“这里…”斑若苦将衣领里还在昏睡的白狐狸取出捧在胸前:“她就是…碧落转生…”
白狐狸?!
众人惊奇全都围了上来,看着闭眼昏睡的白色小东西。
“让我看看!”墨谭伸出手臂将白狐狸抱在怀里,她鼻头一酸洋洋洒洒落出泪珠:“谢谢你!谢谢你!我能再见到碧落,已是天大的福报!”
“般若苦,你能寻到它,是和阎王做了交易?!”一声低哑的声音在周遭响起,般若苦回忆声音的主人应是三色大鹏你,华璐的爱人,水落鸟。
“是,做了交易…”
“若是做了交易,这白狐狸是碧落便没有错…”
罗侯有些局促,他从怀里掏出一盒丹药放在瞎眼和尚手里,自个儿叹息一声又偷偷注视墨谭的反应。
“般若苦,白狐狸,不,碧落我想让她陪陪我,你也住在光明殿,成吗?!”墨谭温柔的抚摸白狐狸的毛发,语气不容反驳。
“好…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毗摩质一窒,听着般若苦的誓言犹如芒刺在背。对于昔日的情敌,如今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和碧落有半点牵扯。
他将饿鬼当成止水,他最初的爱也变得廉价虚伪。碧落身灭,和被鬼柔欺骗的耻辱让他飞身去了缘起。他捏碎了鬼柔斑羽捏碎,亲手将那满身恶念血腥的饿鬼送去地狱…真的假的,他毗摩质的爱已经耗干枯竭…
罗侯派人收拾了偏殿让和尚安歇,自己尾随自家夫人,生怕她一高兴又晕过去。只是他没想到,自家夫人抱着白狐狸不是回主殿,而是去了般若苦的偏殿。
“般若苦,你安歇了吗?!”
“墨谭夫人,有何事?!”
“若身体无大碍,我能否进屋叙叙旧?!”
半晌,般若苦才回答:“罗侯王是否也要进来?!”
墨谭微微摇头,侧脸对着身后不远处轻轻说:“罗侯,替我守着这座偏殿,在外面结下屏障,任何人不得偷听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