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各位用好。”看着月明星稀夜渐深,我再次请山间的來宾和人们吃饭,已经是最后几道菜,很是辛苦的厨师和侍从哨子们也终于开始轮班休息,开始简单用饭,“我今天的讲座即将暂告一段落,夜寒,不再耽搁,马上把今天的话讲完。有点辛苦呢,时间不能超,话題不能留,规矩,不能废了。”
“要说光明黑暗本一家这个话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说服力。毕竟在座的很多光明系黑暗系的魔法师,你们的祖祖辈辈都在互相或轻或重或多或少地争执或者争斗、战斗过,结怨结仇不在少数。我也不相信我自己有本钱说一句话,即便是实话,就让你们相信你们本是一家人……即便知道你们本是一家,你们也停止不了争斗了。”
“历史总是会演变的,我不会让你们停止争斗,这个世界要自保便要自强,要自强则要争斗……即便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总是要慢慢打出來实力的。但是,历史并不应该完全是由胜利者书写,我这个见证过几乎整个历史的老人,有幸站在这样的舞台上,就有话要说。”
“我要说出真正的历史,不仅仅是你们家里世代相传的那些世仇或者世宜,也不是因为所谓的天生属性不合而注定分分合合……不是这些大预言里说到的东西。”
我说完后,居然是安格难的死党奎恩第一个反应并惊呼出來:“先生要反驳大预言!?”
好整齐的一片惊呼声,甚至我怀疑黑塔是不是都被震动了,感知里,黑塔怎么好像有点歪?
这惊呼,除了让我知道,群众的确太容易变成沒有思想和特色的摆设,就是让我知道,自己的确已经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而黑塔倾斜自然不是真的,只不过我反驳大预言的行为太惊世骇俗,连暗中影响我感知的家伙都被震惊了。
“要给我的话,添加可信度,我只能好好抖搂下自己的身世了。”我撸了撸袖子,干脆放下笔,专心说话,反正会议记录的事差不多就行了,“很多人认识我,却可能并不了解我。你们对我的了解,可能仅限于地盘发出去的魔法肖像和我的一些简历。在那些简历里,有我的年龄,601岁,有我最近数百年活跃过的事迹,都是些琐事,顶多证明有我这么个人在突破人类寿命极限地活着……甚至,我沒有名字!”
“我曾经对洛洛说过,如果活得够久也算是成就的话,我估计也沒几个人类有我这么高的荣誉了。”冷笑话让气氛更冷了,我倒是自娱自乐地笑了,“其实,我真正活了多久,我不记得了。我最早的身份,是一个虽然有数十万人口,但是沒有在历史上留名,比大预言最早的篇章所记载的年代还之前的,一个……地精部落的捕手。要是真仔细算的话,我……应该一千七百多岁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年岁呢。门伊婆,我在你面前自称一声长辈,沒错吧?”我还不忘调侃一下,门伊婆低头吃面,不理我。
而我则自娱自乐过了头,捧着肚子哈哈笑,浑然好似一个还沒开始讲笑话就被自己逗乐了的蹩脚喜剧演员。
“真是好长的年岁啊,对于庸庸碌碌几十年的人类來说,对于三百的极限寿命后就要面对随时自然死的人类强者來说,我是多么值得嫉妒啊。”
我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这完全是年轻人要八一八老怪物生涯时被吓出來的,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那浩瀚无比的记忆,而且只是试图在记忆里面拉出一条人生轨迹來示众,但依然被吓笑了吓哭了。
“年幼时是真的记不清了,但我有记忆开始,我最开始的身份,是地精,一名地精部落里外出的捕手,性命最低贱的地精里性命最低贱的捕手。那个身份夺走了我很多第一次,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一次面对死亡,记得最不清楚的是不知道有沒有献出初夜。”
我又被自己乐得直笑,自从元素体可以与本体分开动作后,我是越來越放肆了。